们,没有一丝多余的时间关注外界的变化。
已经熬了两个晚上,双眼已经被红血丝布满的花秋月,在清晨时分突然被罗伟诚悄悄拉到偏僻的房间内。
他小心地左右张望,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才掩上房门。压低声音和花秋月说:“小月儿,今晚我送你走。”
“什么叫送我走?你们不走吗?大家都不能走吗?”花秋月凝着眉。双眼如电紧锁罗伟诚的面部表情。
罗伟诚避开花秋月咄咄的目光,顿了顿:“等你离开后,我们最后才一起离开。”
花秋月拨开罗伟诚紧攥着自己手臂的手,坚定地说:“你们不走,我也不走。”
“小月儿,别闹了。我和陆远程说好了,今晚子时就送你走。”罗伟诚烦躁地扶着额。
“陆远程是谁?为什么你要着急送我走?”花秋月执拗地问。
罗伟诚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花秋月:“陆远程是城门守将的小头头,前天带兵围困百草堂为首的那人是他家表亲。姓江。
陆远程很够义气,以前我总送给他们些酒钱,他黎明时分偷偷见了我,说今晚子时会安排给守卫们送宵夜,之后在后门等你,让你藏在送宵夜的大木桶里,他会亲自把你送出城。”
“是把你送出城吧?”花秋月肯定地说。
“那不重要。我现在是让你先走。”罗伟诚语气加重。
“你还没说为什么那么着急送我走?小雄的病症已经在好转,再给我们三天,三天后我们带着小雄出去,让他们看看,这种疫病 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花秋月双眼含泪,声音哽咽地问。
“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烧死我们了?什么时候?”花秋月的语调无比的凄凉。
罗伟诚惊骇地倒退一大步,踉踉跄跄稳住身形,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并没有出门啊。”
两滴晶莹的清泪从花秋月的眼眶中划落,她笑着和罗伟诚解惑:“你知道吗?每次你说谎的时候。停顿间,眼睛总会往左瞟。
你把我单独送走,说明你们都走不了。因为你不会放心让我独自离开。
你情绪急躁,面色焦急,说明大家很快会有生命之危。
而在别人眼里疫症最保险的方法就是焚烧。所以我都猜对了,是吧?”
罗伟诚颓然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死揪着头发,声音低落:“花秋月,你是不是不愿意走。”
“是!”简洁明了的回答,让罗伟诚的眼瞬间赤红。他嚯地起身,大跨步走到虚掩的房门前,停顿了一会,叹息一声,用力地拉开门,大步离去。
花秋月知道罗伟诚是气狠了,可是她真的做不到丢下这些同伴,这些病患,独自逃命去。
她慢慢蹲下身子,双手环抱双膝,把自己整张脸都窝在双膝上。显得特别的孤独与无助。
“你应该答应他的。”
花秋月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倚靠在门边的余多:“你来多久了?”
“恩~,我从头听到尾了。”余多咧着一排大白牙笑。
花秋月白了余多一眼:“你也想我自己开溜么?”
余多啜了个牙花,双手枕着后脑勺,仰头长叹:“唉!怎么办呢?其实我也想你走,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走的。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在被烧死前,再让月姐头做一顿小时候你给我们做过的打卤面吃。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啊。”说完还很形象地咽了咽口水。
花秋月看着余多吊儿郎当的样,没好气一笑:“都大难临头了,你还这么贫。厨房里哪还有面啊,就算他们不烧死我们,估计再过几天我们连稀粥都喝不上了吧?”
余多呆了呆,仰天一长叹。
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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