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倚在妈妈的膝头,在门前的石凳上晒太阳,说不出地舒服……
纳兰月不得不回头了,四楼的窗户可以看到裙楼的屋顶,橘红的琉璃瓦顶在满月和路灯下依稀可见,上头竟站着个大红衣裳的长发女子,她背对着窗户,就那么站在那里——却不是轻飘飘地,她站在那里,很稳。
红衣女鬼,是厉鬼,最厉害的一种鬼——纳兰月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
可是,那红衣女鬼身上一点阴气也没有,非但没有阴气,纳兰月还觉得那春阳般的暖意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女鬼动了,动了……纳兰月看见了她的脸——没有女鬼的苍白阴森,也没有红粉骷髅的邪魅勾魂——她仰头望月,若有所思,似少妇盼归人,却又似母亲念游子。
纳兰月看见了她金色的袖边和腰带,她穿的是汉服,钗环也是金色的,她的模样如此地完美——她站在那里,夜色淡了,明月早已失色。
纳兰月闭目念咒,而后猛地睁开眼睛,执剑冲了出去——他不知道他冲出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出去,他只是要冲出去,冲向那红衣的女子。
这一剑来得很快,转瞬剑尖就到了红衣女子的眉睫,红衣女子看向纳兰月,好像年轻的母亲看向唤她的孩子,这一看很从容,剑尖本该早已刺入她的眉心,却没有。她袍袖轻轻一拂,往后退了一丈,还是站在琉璃屋顶上,很稳,很从容。
这一拂却让纳兰月摔了下去,摔得很实在,很痛。
纳兰月忍痛起身,仰头看那红衣女子,她正定定地看着纳兰月——在纳兰月的记忆里,隐隐有这样一双眼睛,像这样看着他,就像姐姐看着在门前玩耍的弟弟。
“好厉害的妖孽!”纳兰月心里暗暗咒骂,跃起,又是一剑刺去。
这一剑依旧凌厉,那女子只是一抬手,纳兰月的剑就像铸在她食指和中指上,拿剑的纳兰月却没法铸在剑上,纳兰月掉了下去——他又摔了,这次更痛,新痛加旧痛,当然更痛。
红衣女子把剑拿在手里,低眉把剑反覆看了一遍。蓦地,她抬睫,皎皎月轮暗了下来,纳兰月看见红衣女子变了颜色,警惕地看向天空,很快,纳兰月就看不见她了,不是她跑了,而是天地间所有的光似乎都不见了,纳兰月什么也看不见了……
“是你救了我?”纳兰月一觉醒来,见天已大亮,阙云月坐在他床边,满脸温柔地看着他——别想太多,阙云月平常看起来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你觉得阙云月一直在温柔地看着你,没准阙云月根本就没看见你。
纳兰月没等阙云月回答,捧起床头柜的豆浆,插上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口,咽下,又吸了一口,咽下,而后道:“这什么豆浆?这么好喝?”
“是肯德基的豆浆。”阙云月道。
“肯德基的豆浆为什么这么好喝?”纳兰月说着,又吸了一口。
“五块五一杯的豆浆,要是不好喝,一定卖不出去。”阙云月语气虽平淡,但见纳兰月能吃能喝,面上舒展多了——这不,纳兰月已经大口大口地吃起了培根汉堡。
纳兰月边吃边说:“奇了怪了,洋鬼子的豆浆为什么这么好喝?”
阙云月道:“大概是美国人的转基因大豆吧,我们的豆浆不可能这么好喝的。”
纳兰月“嗝”了一声,咽下嘴里的东西,道:“那……喝一杯应该没事,明天再喝一杯应该也没事。”
阙云月道:“你乃天神下凡,连红衣女鬼都不怕,还怕转基因豆浆?”
纳兰月几口把剩下的汉堡吃掉,凑到阙云月身边,沉声道:“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背着我练了什么法术?”
阙云月是个灵媒,灵媒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鬼神精灵,灵媒没有法力,体质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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