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关里收买人心,因此就不得不‘慢慢’好起来。
而九关主将方骓能下床的消息,就不一会儿散播到了全军营之中。
萧安听到这消息,只是嘴角一扯,回了自己的营帐。
张传正在替她处理军务,萧安就走上前看了看,也不是甚重要的事,就道:“方骓那老杂皮能下床了,这消息你可听见?”
张传处理完一份文件,用萧安的打印盖了印,才道:“唔。他儿子一走,再不下床,就怕九关要改姓萧了。”
萧安寻了个椅子坐下,“哪来那么容易,他就是太小心眼了点。”
瞧这话谦虚得,张传看了萧安的断臂一眼,“好些了不曾?伤口处还有没流血?”
“就那样吧。”萧安含糊道。
疼的时候像脑子里有万千铁针在扎,痒的时候像头皮里面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感觉简直酸爽无比,无法用言语表述得清楚。
张传就忍不住唠叨,“不舒服就要给郎中说,让郎中想法子。别到时候把命丢在这了。”
萧安不耐听这些,道:“知道了。”
没过多久,营帐外的亲兵就在门外报:“禀告元帅,方将军求见。”
萧安看了张传一眼,张传把桌上的东西一盖,就代萧安道:“请方将军进来。”
随后帘子一捞,方将军就被亲兵扶着进了营帐。
萧安往张传身上一靠,张传不得不把人扶住,也是个病重之人的模样了。
两个病人见病人,方骓虽是比萧安年长一辈,却还是不得不与萧安拱手道:“末将见过萧元帅。”
萧安靠在人肉枕头上,嘴角一勾,“方将军客气了,请坐。”
两人坐下,帐外的亲兵已经端了茶水上来。
两人各自饮了一口,其中味道,只有喝的人才知晓。
萧安笑眯眯地看着方骓那想吐不吐的模样,道:“薄茶一杯,还望方将军莫要嫌弃。”
苦进喉咙里的方骓也跟萧安笑着道:“元帅好品味。”
这挖苦萧安没放在心上,方家几代富贵,方骓自幼吃的也算是最好的,像这种苦茶,想必是第一次喝。
九关有时会苦,可不是九关将军府会苦。萧安给的是老百姓手中最底层的茶水,虽难喝但也十分解渴,方骓自然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味。
“之前在九关之时,听闻方将军因与蛮子交手,重伤在身,不曾上门叨扰,还盼方将军莫怪。”萧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又道。
方骓忙道:“也是末将有伤在身,之前不曾上门拜访,也还望萧元帅莫要生气。”
萧安一笑,“方将军是为九关而伤,本帅又岂会如此小儿心思?这岂不是笑话了。倒还不知方将军身上的伤,几时才会彻底痊愈。可有需要别的药材之处?我这人别的没有,伤药还是不少的。”
方骓笑着回话,两人一来一往,都十分客气,又不见半分疏离,好似认识了许久一般。
等着方骓走了后,萧安才跟张传道:“看样子,好得很。”
张传道:“简直废话。这人之前本来就是装死。”
等过了一会儿,得知方骓在军营里走了一圈,又召集了九关的将领相见,萧安打了个哈欠,“嗯。让我们的人小心点,别去招他。”
张传道:“他就算是有动作,也不过是防着你收买人心罢了,如今这时候了,其他的还不至于罢。”
萧安想,谁知道呢,反正她是不知道方骓这人脑子里会想什么的,就道:“还是小心为上。”
张传想想也有道理,就把萧安的话吩咐了下去。
许是萧安有那么一张乌鸦嘴,这话才说了不到两日,军营里就出了事。
萧安是住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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