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能推测出这对男女关系的原委了。医师和娴熟的护士之间擦出爱的火花,也是很常见的情况吧。绢江也看过这种剧情的电影。
“那我就先睡了,她如果回来休息请通知我。”
医生又再次躺下。绢江趁这时站起身,将枕边的桌灯点亮,关掉天花板的荧光灯,然后出去走廊。刚才一直传来团客酒醉的嘶吼声,也已经完全没了,只听得到自己的人字拖鞋踩在厚绒毯上发出的细微脚步声。
第二天早晨女服务员去整理床铺时,睡醒的医生很开心的站在阳台,好像很享受的抽着他刚睡醒的烟,中途忽然好像想起什么,问绢江鹤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她整夜都没回来喔。掌柜还说是不是去朋友那住宿了呢。”
脱掉枕套的同时,绢江向上瞄了一下医生饱满的侧脸。
“她已经把这里的电话号码确实写在笔记本上了,就算连她的手提包都遗失迷路了,她也应该记得‘羽石’这个名字吧,我想应该也可以翻开电话簿联络才对。该不会是柜台接到电话却忘记了吧?”
“这也有可能,请您稍等一下。”
绢江停下手边收拾寝具的工作,拿起听筒到耳边。柜台会忘记也是有可能的事,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对客人很抱歉了。
听筒传来了掌柜的声音。面对绢江的询问,他很快就否定了,除了晚餐时间以外,从六点到十二点,都是他一直坐在柜台,所以可以断定鹤子没有打电话过来。
“不过我去洗手间还有吃晚餐的时间,是千代帮我代班的,我先去问她看看。结果马上就会知道了。”
掌柜这么回答后就挂上电话了。他说的千代是军人遗孀,女服务员的领班。
绢江将床垫折好时,掌柜传来了询问的结果。春日鹤子自从六点多通知不回来吃晚餐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络了。
“真是怪了。”
医生的声音显得沉重。指头夹着的香烟灰变得很长,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我想您不需要这么担心。也许是因为迷路了,一时紧张连旅馆的名字都忘了吧?”
“嗯,可是她的性格不是会紧张成这样的人。”
“应该是到某处的旅店投宿了吧。过了一夜也会比较冷静下来,我想她不久就会打电话来了。”
绢江想让他宽心地说道。她一点都不同情那位女客人,但是觉得医生很可怜。
“或许吧。”
“请问您现在要用餐了吗?”
“我这样慢吞吞的,你也会很困扰吧。虽然我现在不太想吃东西,还是麻烦你了。”
医生好不容易恢复冷静的说道。这时候烟灰掉到膝盖上,他就很贴心的把灰抖落在烟灰缸里,用手指弹落沾到宽袖棉袍上的灰色粉末。
用完餐时刚过九点不久,等待已久的电话依旧没有打来。壁龛前头放置的电话,像个顽固的老人,固执的保持沉默。啜茶时,医生的外表很明显的十分焦急。
“总觉得,有讨厌的预感会出什么意外。会不会出了交通意外,被送进医院去了呢?”
“我觉得不会吧。”
绢江一边将餐具放到托盘上,一边勉强用着精力充沛的声音安慰他。但是她当然没有否定医生预感的根据。
“这位客人,她该不会昨天晚上打电报,因为收件人姓名写错什么的,停在电报局那里呢?”
“嗯。”
“我马上请柜台帮您询问电报局,要是没找到的话,就去问看看警察有没有交通事故。”
“就这样处理吧。我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他声音的语尾好像都听不见了。宛如得到了新的希望,就匆匆忙忙的拆封看结果。
绢江下楼到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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