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陪伴在她左右。
后一辆马车，乘坐的则是李先和受伤的军汉，同坐一车，李先也方便照顾他。
最后一辆马车，插着一杆白纸做的招魂幡，车上拉着装有袁传宗尸首的棺材，打算运到京城后，再择地入土为安。
好在现在是隆冬季节，倒也没有尸体**之忧。
打头的，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刘长风，骑在马上，只顾埋头研究太上真箓，借此排解悲伤和烦闷。
一路行来，再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也没了刘长风和红玉的拌嘴吵闹，一行人只顾埋头赶路，默默无语。
好在没了头号目标袁传宗，一路上晓行夜宿，倒也再没遇到过任何麻烦。
如此过了河间府，又过了天津三卫和通州城，于路不止一日，逶迤来到了京师。
前世刘长风曾有幸来过几次这里，同为首善之地，彼时已是国际化大都市，闻名海内外。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雄城！”
当看到高大厚实的城墙时，刘长风不禁脱口赞道。
只是自打进了朝阳门后，刘长风对京师的观感却越来越差。
且不说道路狭窄泥泞，房屋破旧不堪，就说这街上，怎么这么多衣衫褴褛的乞丐。
而且街道之上，到处可见人的排泄物。
李先正和刘长风并辔而行，以作向导，此时见他频频皱眉，苦笑一声道：“嘿嘿，还好现在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不然，道长更要头痛了。”
“这话却怎么讲？”刘长风闻言疑惑的问道。
“太臭！”
李先之前跟随袁传宗在京师生活多年，自然是对这里了如指掌，此时正好给刘长风讲述京师的掌故。
李先指着地上道：”你看看地上便知道了，好在现在都结了冰，不然都不敢大口喘气。”
刘长风明白过来，心中暗暗想到：“怪不得抽水马桶会被评为最伟大的发明，其来有自啊。”
“京师首善之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乞丐？”刘长风出口问道，结束了刚才那个让人反胃的话题。
李先扫了街上的乞丐一眼，漠然地说道：“道长没听说过京师的四多吧！”
“什么四多，没听说过，愿闻其详。”刘长风虚心请教。
“唉！有道是，京师有四多，那便是阉人多于缙绅，妇女多于男子，娼妓多于良家，乞丐多于商贾。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也道出了京师的痛处！”李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李先虽然有点答非所问，但已经足够刘长风找出答案了。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乞丐少了反而不正常。
一路行来，刘长风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单看京师的街头风貌，便可知道这个大羽国，实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入夜时分，众人终于赶到了袁传宗在京师的府邸，刚刚坐下喘口气，就听到府中的丫鬟来报。
“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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