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式这么牛批，谧元橄榄球社的社长求都求不来，怎么可能拒绝。”游樾得意地说。
“你这算是背叛了吧。”贺宵冷眼看着秦天式，“谁都知道学院的鎏战系和谧元系一直在暗暗较劲，你现在还胳膊肘往外拐。”
秦天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竹竿：
“刚才我好像看到你在徒手劈这根竹子？”
“你觉得劈竹子这种事难得到我？”贺宵反问。
“噢，那你应该是想这样吧。”秦天式抬起手，凌厉地往竹竿表面快速一划，一片竹皮应势就被他削了下来。
贺宵呆滞地看着掉落在草坪上的竹皮，语无伦次道：“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还以为你知道诀窍。”秦天式神情微妙地看了贺宵一眼，“难道不是把‘凝’用在手掌上么。”
“……谁教你的？”贺宵吃惊地问。
“不用谁教吧，‘凝’既然能聚在天灵，当然也能聚在其他部位。”秦天式平静地说，“当然，我也是被你启发的。”
“所以……你是第一次这样用？仅仅是因为突发奇想？”
贺宵忽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天式变成了一个高大的巨人，他渺小得就像一只拼命地扑扇着翅膀、想要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鸟，拼劲全力却只能仰望。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秦天式转过身，叫上游樾，“去社团练习吧。”
贺宵失魂落魄地看着秦天式逐渐变小的身影，忽然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杜劫给他回了消息：“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驾驭更多的气所带来的力量。”
……
贺宵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原来被技不如人、打击的感觉是这样的。
杜劫这么直白地否定了他，到底自己缺少的是哪方面的能力？
系统的五项基本属性，力量、敏捷、抵抗、防御、魔力……是哪一项？
还是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的短板？
为什么秦天式没有杜劫的帮助和指导，甚至连训练都没有过，就轻而易举地把竹皮削了下来？
事实上贺宵也曾迷惑过，每次他都是把所有的属性平均地升上一级，会不会其实这不是最优的选择？
就像在原来的高中一样，大家会权衡自己的优势和弱点，针对性的进行分科学习。
数理化好的学理科，历史地理基本功扎实的学文科。
哪怕是游戏中，玩家也会有主修属性，战士主力量防御，法师主魔力敏捷等等，没人会全修。
但这样做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清楚明白的自己所需要的是哪一种能力。
贺宵忽然想起了系统里的两种技能树，为什么学了【铁指】那一列的技能树，就不能学习旁边的【平渡】了？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番思考之后，竟然有了意外的领悟：
既然他体内有两种气，有没有可能这两种气是分别针对那两个技能树的？
既然熊安安判定他体内的两种气是冲突的，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两个系列的技能也是冲突的？
贺宵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假设是成立的。
他捡起地上的竹竿，飞快地离开了足球场。
除了杜劫，贺宵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到他。
他赌上了自己的所有尊严，输给谁都可以，但对方一定不能是秦天式和游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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