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五楼的某扇窗后有一双视线正在注视着他,就藏在背光的阴影里。
“你们这里应该不会什么病人都接吧?”贺宵问站在他身旁的保安,对方估计也是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正准备抽根烟精神一下。
“当然。”保安低头点烟,回答得十分简短,看样子不太想多说。
他长长吐出一口烟,整张脸都跟着舒展开了,对贺宵说:“快去外面坐车吧,一会儿正好有一趟班车,要是错过了就要再等帮个钟头咯。”
贺宵本来还想再问问五楼住的是什么人,但看样子保安应该不会再跟他说些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贺宵拿出来一看,发现手机已经快没电了,不过信号倒是有了一格,他立刻给滕意锦发了条问好的微信。
卓乐的存在让贺宵不得不这么做,而且还必须持续下去,从而来确认家里两个人是否平安。
因为信号不是很好,他发送出去的消息迟迟没有送达到那边。
贺宵一边等车,一边焦急地注视着手机。
过了大概几分钟,消息终于发送出去了,滕意锦甚至秒速回了一条,只不过鸡同鸭讲:
“昨天有个变态冒充你打电话骚扰我。”
贺宵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变态……不过这样的措辞倒是很有滕意锦的作风,他安心地放下了手机,没敢向滕意锦提起卓乐。
五分钟之后班车来了,贺宵在上车之前介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疗养院五楼的某扇窗边的窗帘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
安姚把怀里的鲜百合递到了汪克岸的手里,独自留在了501病房的门外,细心叮咛道:“区长,只有半个小时,希望您不要聊得太忘我。”
汪克岸紧张地点了点头,先庄重地整理了一下衬衣和领带,然后用手轻轻扒了扒手中的百合花,让它们看起来更加新鲜娇俏。
“区长,进去吧,您今天的状态看起来很好。”安姚无奈地笑了笑,“花也是我一早去买的,很新鲜,保证里面的那位会喜欢。”
汪克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脸颊上顿时爬起了两抹红晕,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后,就敲响了身后的房门。
“薇薇,我来看你了。”
几秒钟之后,门内传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进来吧。”
麦薇薇把鼻梁上的老花镜取了下来,从窗边走到了房间正中的单人沙发旁,端起茶几上的瓷壶,笑着看了一眼走进了病房的汪克岸:“还是喝红茶?”
“恩。”汪克岸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僵硬地把手里的百合花往前一递,“送给你的。”
“你在门外的时候我就闻到百合香了。”麦薇薇柔柔地笑了笑,指了指靠墙立着的三层斗柜:“帮我插到花瓶里吧。”
“谁来看过你?”汪克岸看到花瓶里还插着一束百合花,只不过已经凋零了大半。
“杨勤。”麦薇薇淡淡地说。
“那个老小子……”汪克岸偷偷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把花瓶里的花取出来扔到了一边,把自己手里的这束精心地放了进去。
“其实你也不用来得这么勤,公务应该很繁忙吧。”麦薇薇的神情黯淡了一下,阳光从透过白色纱帘打在她的侧脸上,让她鬓边的几缕白发闪烁起了银光。
“你别多想,今天只是顺便。”汪克岸的双肩泄气地往下一塌,麦薇薇对他的态度始终没什么变化,不冷不热,总是透露着善良的拒绝。
麦薇薇笑了笑,回忆道:“最近疗养院确实热闹,那孩子都来过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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