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了一下。
那个会凡事维护着他的女孩子,早就被他亲手抹除掉了,他不能怨怼任何人,再遇见这种事,也只能自己回击。
云渡起身,他的笑容还凝在脸上,语气里透着稚嫩:“太傅既然论起尊卑来,那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按照这个顺序的话,便是我为尊你为卑,可我方才进门,您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提尊称行礼了。太傅带头坏了这规矩,我也只是有样学样而已,万万没有不敬各位兄姊的意思。”
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连众多兄姊也都纳闷,平常跟锯嘴葫芦一样沉闷的六弟,怎么就敢当众怼太傅呢?
关键他还讲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让这些自认高人一等的皇子公主莫名产生了一种认同感。
“你……”这会子哑巴的人是太傅,他瞪着眼睛,一脸花白胡子气得直抖,可是在这皇权之下,他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柔仪拍案而起,她也很不乐意看着太傅吃瘪:“萧珩,你竟敢指摘太傅?”
可是男孩怔怔看了她一会儿,又是微笑:“我知晓皇姐尊师重道,但是明君还得以谏臣为镜,时刻反省自己的过错,更何况我与太傅师生之间?太傅您说是也不是?”
这么好一个台阶,不下就是傻子了,太傅再不甘心,却也只能点点头,“唔”了一声,接着嘱咐他们晨读,轻轻巧巧地揭过了这一页。
随后的一段时间,云渡倒是很庆幸自己今日有这么一番“表现”。
郁卿总是偷偷看他,光一节课就让他逮到了不下三次。
每次目光一撞上,少女总是羞赧极了,像只犯了错被抓的小动物,急急忙忙缩回到自己的窝里。
然而,究竟到什么时候,她才肯主动和他这个“小禽兽”说说话呢?
云渡不禁有点失神,抬眼打量了一下窗外,那清晨送他过来的太监双喜已然不见了踪影,估计这会儿正跟萧胤通风报信呢。
云渡料想得没错,虽然萧胤乃重生之人,懂得步步为营。可是他也是看过剧本的,自是可以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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