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睡够了吧!赶路要紧,就剩下九天了!”
众人无可奈何醒来,嘟嘟哝哝起身,不约而同抖落去身上的白霜。宝卷、封驭心怀鬼胎,斜觑猪瘦。猪瘦抖落了白霜,对一边的羊肥道:
“拣我的皮袋起来。”
羊肥没怎么细看那皮袋子,弯腰拣起交与他。猪瘦刚跨上左胳膊去,便觉着份量不对头,连忙用手探了探,登时惊呼道:
“不好了也!”
众人都回头看着他。他确认了,说:
“最后两只干胡饼为何不见了?!”
众人便围将上来了,纷纷用手探皮袋里头,以为他胡言乱语呢。不消说,宝卷、封驭尤其起劲。宝卷故意吃惊,指戳外头自家咬出的口子和牙印道:
“不好,这里有畜生嘶咬弄破的痕迹哩!”
封驭趁势说白了道:“像是耗子或兔子留下的!”
其余人都看见了,摇头不已,无不沮丧。翻雨狠狠道:
“可恶的野兽,看我遇见你不猎杀了你!”
“颇为糟糕,这是我等今日赖以走下去的惟一食物!”秦娥很担心,屏吸一忽儿方才说,“恁么一来,今日一早便没得吃了。”
翻雨想好了,说:“须加快找到大点的树林子,赶紧猎得一两头大些的野兽!”
“不然没气力走今日的路了,”丹歌说,“今日走不远,后几日的路程也要给耽搁下了!”
敢斗的心最为细致,捧着那皮袋左瞅右看,上望下睃,说道:
“不对头!耗子、兔子的牙齿哪有这般大,又哪来这么大的气力,咬破这么厚的牛皮袋?!”
众人一一持了那皮袋,细致看几眼,全都赞同敢斗的看法。秦娥扫视众人一眼,冷笑道:
“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
“谁夜里肚子咕咕叫唤了?!”翻雨追问道。
其余人都恍然大悟了,不约而同望着宝卷。宝卷心慌意乱,频频摇头,却说不出话来。丹歌说得最为明白不过:
“王孙,你是全伙人里头中最贪吃的,这你总不否认吧?”
宝卷愈加着慌了,似乎给冤枉得很痛苦:“我发誓没吃!我……我睡得奇香,几乎一夜到天明!必定是老鼠吃的!对,老鼠单枪匹马吃不了人,便几个一伙咬出胡饼来吃了!”
敢斗又仔细看了看那皮袋,摇头道:“蹊跷,这么小一个洞子,那么大的两个胡饼如何弄得出来?!”
宝卷便愣住了,无言以答看封驭。封驭快速反应道:
“我晓得缘故了:一开头那几只耗子要咬了洞钻入里头去吃,后来猪瘦猛然转过身来了,袋口便露了出来,它几个便从那里径直拖出两只胡饼来,这会子都在地底下磕巴磕巴吃哩!”
宝卷道:“对对,封驭说得有根有据!”
秦娥却站于宝卷跟前了,威严道:“劳驾你张开嘴来!”
宝卷畏惧道:“作……作甚?!”
秦娥道:“对照下你的牙齿与皮袋上的牙印!”
宝卷心虚,后退道:“为何恁么对我?!为何你们都怪模怪样瞪着我看?!我直睡至现在才起身嘛!不信问封驭,我与他挨着睡!”
“没错没错,我表兄就在我边上睡嘛!既然我一夜不曾醒来,他也一定是那样子的。还有:这个胖表兄哪,只消动一动身子,晃着的肉便足以碰醒我!”
丹歌到得宝卷、封驭跟前:“欲盖弥彰!你两个一同做出来好事!”
宝卷、封驭都晃着脑袋,因幅度过大,彼此碰着了。封驭跌倒了,痛得哭将起来。丹歌拉起封驭,逼视宝卷道:
“你吃饱了,他人如何是好?!”
宝卷坚决不承认,用连连摇着的头,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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