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猪儿和他的人马战上一战,便赶上秦基业道:
“师傅,李猪儿守信用,我等也须守信用:这就到西北方向,与他的人马战一战再拨马走我们的路不迟!”
秦基业冷冷道:“依你看,今日之事可算是兵事?”
“自然是!不是兵事是什么!”
秦基业斥责他道:“兵者诡道也。兵不厌诈。到时候你若是恋战不可走,师傅只好先斩了你,免得你落在贼兵手中,求活不得求死不能!”
去尘为他的话吓着了,立刻噤若寒蝉。
下冈子的路走到一办,树林便越见稀疏,望得见西南处黑压压的都是攒动的人头与马首,前队十几个人,后阵几百号人,已摆出决出胜负的阵势。众人哑然失笑,都说:
“李猪儿到底是安禄山那厮的近卫将军,有的是蛮力,缺的是智谋!”
“乖乖,还真照说的做了!”
“可有那个必要?一点没料到我等其实虚晃一枪?”
“料得到的话,就不叫李猪儿了,——何曾见过聪明伶俐的猪儿?”
秦基业说:“李猪儿是猪还是人,现在断言为时尚早,要等我们脱身后回头来说。”
下令众少年道:“到了冈子下头,不可径直纵马奔往约定的西北方,我等若是即刻奔跑起来,他定然要追上来。到了西北方,若是风势照旧从东南方吹向西北方,我等便拨马而去,听任他们追上来!”
众少年都应承,神情极度紧张,但紧张中夹带些许亢奋。
渐渐到了山冈下,众人左右手上的短刃、铁箸放回原处,个个绰起主使的家伙来。
两三百来步路之外呆着李猪儿和他的人马,一个个朝这边瞪着狼眼虎目,手中的军械随着月影的亮暗而闪隐。
秦基业先前的关照起作用了,众少年都不慌不忙,徐徐勒着骏马朝西北方而去,而秦基业则低声叮嘱学述道:
“风还是西北风?”
学述看了看飞舞的马鬃,欣喜道:“是哩!”
秦基业道:“这下能脱身了!”
便纵马到最前头对李猪儿道:“猪大将军请稍等,一忽儿便要厮杀了,你要捉住献与安禄山的杨去尘发誓亲手砍了你的脑袋瓜。”
小声喝令去尘道:“赶紧撩拨撩拨那厮!”
去尘便挥舞温侯戟,对不远处的李猪儿道:“猪头将军,听说你□□里头一向少一样站得起来的家伙!你等着,我这就砍了你的脑袋瓜,待到过淮水之际扔在滔滔不绝的东流之水里,叫你卑贱东西见识一下啥叫大海!”
李猪儿给撩拨得火冒三丈,眼看就要拍马舞刀上来,嘴里嗔愤愤道:
“杨去尘,到了荒野之上,你无处可走了,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秦基业赶紧道:“猪大将军,稍等,我等十五个人还没抵达你预留的位置哩!”
李猪儿便忍愤勒马:“快些去,好了叫我一声,我奔马过来,先一刀砍了杨去尘,二刀径直砍了你秦基业的狗头!”
秦基业不再搭话,催众少年道:“到猛虎归山蛟龙入海时辰了!快快纵马奔驰起来!”
众少年便策马前驱,腾达起一片尘土,使得月光下的原野看着像起了一片雾霭似的。
李猪儿见秦基业并不停下,转过身来交战,便知道上当受骗了,赶紧提着金错刀,叫喊道:
“追上去,一个个杀绝了,既然秦基业背信弃义在先!”
狠命催动战马追上去,后头的人也不顾既有的阵列,轰轰隆隆跟上去。
无奈秦基业等人获得的胡马大都是良品,错开一小段时间追起来就要大费周章。待到李猪儿看明白这点,便气急败坏下令道:
“放箭,可要替死难的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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