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他哪里知道,为人之主,当有调节喜怒之能。喜时喜,是为了收揽人心;而怒则怒,是为了树下威严。此种权谋之术虽然看起来是喜怒无常,但可以真的让人难以猜出心中所想,使君意难测。
赵月正在渐渐习惯让自己变得复杂起来。
“来人,为乔蕤将军松绑,给他马匹,送他出城。”赵月一改初见乔蕤时那副峥嵘的面孔,变得和眉善目。
就这样,乔蕤在众目睽睽之下骑马出城了,临行时上不忘回头对赵月抱拳行礼。
送走了乔蕤,赵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又回头向蒙痴子和王翦吩咐道:“痴子,我交给你两件事去办,第一,速派亲信往昔日孙策的府中去看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第二,着手让宛城的粮曹持最近的粮草收支以及赋税记录来见我。”
“是,主公……”蒙痴子微微躬身,领命而退。
赵月又对王翦说道:“王翦将军,你拿着此宛城的兵符前往校场点兵,务要稳定军心,再让军侯职位以上的人前来见我,由我亲自训话。对了,在完成这一切之后,你可以将兵权分别交给军中亲信之人,让他们把荆北一带袁术昔日的领下的各城邑统统占据。”
“是,末将这就前往!”王翦接过兵符,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赵月在随从的跟随下前往袁术平日里议事的大殿,那大殿就在城中央,建设的极为奢华,足以见袁术的昏庸**。
一路上,赵月都在咬着嘴唇,不停地思考。
这次他虽然抢在曹操之前收了荆北,但他却并不准备在此落脚,因为据他猜测,荆南一带的刘表不会轻而易举地允许新兴势力染指他的荆州,如果他执意将此收入囊中,只会为自己徒增烦恼,反而让西进的策略难以实行。
不过看来,蒙痴子的主张似乎与他不同。
赵月坐在大殿的正上方,蒙痴子已经将粮草带至,而且也已经将孙策原本的府邸团团围住,守护好了。
在得知赵月这一想法的同时,他立刻就做出了反对:“主公,天下土地之广,各路诸侯只怕自己取得的少,为何到了您这里,反而嫌多呢?以臣只见,主公您决意去西方立脚,匡正大秦统治,这固然很好,可是洛阳以东的土地,得之如得金,既然到手,绝不能再拱手送出!”
赵月没有时间听蒙痴子的长篇大论,他的双手在不停地移动眼前的竹简,而双目也在上面快速的浏览。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变得非常反感面前的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总是能半推半就地猜出自己在想什么,而且也总是能鞭辟入里地将自己做法的好与坏分析出来。
赵月相信古今的帝王,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的臣子是这个样子的,当然,他也不例外。只是他还顾念昔日蒙痴子的授业之恩,也深知未来仍旧需要蒙痴子的帮助,所以他一直在隐忍。
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可是如果安内之举会让攘外的进程变得缓慢,那么安内无疑可以放到以后再做。
“痴子,我方才看过了,宛城内的粮草并不多,钱财也很少,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袁术在领地内一直施行高税负,十粮得其八吗?”
蒙痴子见自己的言论根本未能送进赵月的耳朵里,只能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接过话茬道:“主公有所不知,袁术手下士兵众多,再加上他为人奢侈,故而府库中没有留存多少钱粮。”
赵月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策略,他含着笑意对蒙痴子说道:“痴子,你可令负责掌管府库的人将所剩钱粮一并散发给宛城百姓,而后大开宛城四门,任由百姓出入,不必检查。”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而知子莫若父”。
蒙痴子知道赵月的想法,他的这个徒弟无非是想要将宛城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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