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齐王,为掩饰叛乱,常常主动更换国相。”
“如此说来,这些问题都没办法解决了?”
卓如鹤躬身行礼,“若想一劳永逸,难,一个一个逐渐解决,倒有不少办法。”
“嗯,有劳卓大人写一分对策,朕要细读。”
“遵旨,陛下。”卓如鹤领命告退。
赵若素仍不开口,事实上,他的目光就从来没有转过来。
第三位是新任户部尚书瞿子晰。
六部当中,户部掌管天下人口税赋,职责最为细致,韩孺子让瞿子晰去户部,是想看看自己的这位老师能不能沉下心来。
“流民初定,入春以来,多地缺粮,频频向朝廷告急,瞿先生初掌户部,可有应对之策?”
所有问题都是韩孺子自己想提出来的,赵若素没有参与。
瞿子晰行礼时姿态大度潇洒,颇具古风,回道:“赈灾非户部一家之责,陛下若想调粮,需在勤政殿上提出,群臣共议,户部提供各地数字以供参考,定策之后,再与各部司配合执行。”
韩孺子笑了笑,换一种提问方式,“朕不问户部尚书,只问瞿先生,可有对策?”
瞿子晰想也不想地回道:“民不聊生,此为根基之患,只是各地调剂,已不足以赈灾,望陛下减御膳、损奢华、放苑林、开军仓,以剿海盗、灭匈奴之心救民于水火之中,或可成事。”
韩孺子又笑了笑,“前几项皆可,开军仓似乎不妥,大楚内忧未除、外患尚在,军仓无粮,士气不振,何以剿海盗、灭匈奴?”
“仓中无粮,来年即可补充,人心若失,何时才能再得?”
韩孺子大笑,“容朕考虑。”
最后一位是刚刚卸任宰相的申明志,现在的身份是太师,不打算留在京城,全家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乡,奉召进宫,十分感动,这就相当于皇帝送行了,消息传出之后,申明志在家乡的地位又会提高一大截。
韩孺子闲聊几句,最后问道:“申太师以为何人可继任宰相?”
申明志有点惊讶,他早就向皇帝点评过最有可能的三个人,没想到又被问起,沉吟片刻,回道:“治官用冯、理民用卓、大事用瞿,唯陛下裁夺。”
申明志等于又将从前的回答说了一遍,韩孺子谢过之后,派人将老宰相送出去。
召见四人用了两天时间,赵若素期间未置一辞,申明志走后,他不能再沉默了。
“陛下可以用卓大人了。”赵若素的结论倒也简单。
“原因呢?”
“陛下想用卓大人,君相互信,这是最重要的原因。”
韩孺子笑而不语,他还从来没公开过自己的想法,但是已经隐瞒不住。
赵若素继续道:“申太师其实也给出了答案。”
“理民用卓。”韩孺子重复申明志的话。
“正如瞿尚书所言,流民是根基之患,理民因此是当务之急,非用卓御史不可,眼下朝廷并无大事,瞿尚书可以等。”
“冯御史呢?”
“东海剿匪是陛下策划已久的大计,群臣皆知,冯举却没有献上奇计,只是建议长短计并用,似有敷衍之意,其人对相位大概已是意兴阑珊,用之可,不用亦可。”
韩孺子思忖片刻,“就是这样吧。”
次日上午,韩孺子在勤政殿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右巡御史卓如鹤乃先帝旧臣,功勋显著,为官有方,可为宰相。
议政大臣们下跪接旨,随后去拟定正式的诏书,只有卓如鹤本人还跪在皇帝面前,按惯例,他应该推辞一下。
韩孺子没给他谦逊的机会,看了一眼走开的大臣,对宝座台阶下的卓如鹤说:“君曾言‘官府似乎有粮,又似乎没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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