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说话和本尊一样，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结结巴巴，让人一听就觉得他根本不想讲话。
“肥料？你说的是灵液吧？你到底用了多少啊？还没消化完？还要多久？”
“十几分钟吧。”
“十几分钟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刻钟。”
“难道这是你们宗门的计时法吗？”
“不是，是我家的。”
“行吧。”路童终于不再追究这个问题。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王萧的小人也看到了。
“鄢小蓉？”二人异口同声，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此时的鄢小蓉终于不再穿着她那套红配绿的“时装”，虽然整体上不如碧千恨那般夸张，但这身打扮也是十足的精细了。
仿佛一个出嫁的公主一样。
十几名侍女将她扶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却不是面对帝都的方向，反而是朝着西面的边关，和所有出征的将士们一样。
“这是要做什么？”路童也看不明白：“她穿这身衣服，总不可能去打仗吧？也不像要成亲的样子啊？”
“她是相士。”王萧提醒。
路童仍然无法理解：“相士也不用搞这么花里胡哨吧？”
“可能是什么习俗呢？”王萧并不算在意这个问题，全当看个热闹。
“习俗？”路童恍然大悟：“你说的也有道理！唉，这些没意义的繁文缛节还真是多啊！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派她去？以前不都让什么祭主呆在城里吗？”
“因为万人坑没了啊。”王萧答。
“万人坑没了还需要什么祭主？”路童突然更茫然了。
“平民又不知道万人坑的事，他们只当镇压鬼魂而已。”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南？你也被吵醒了？一大早上就来爬屋顶？”路童回头打招呼。
“我早就醒了，小蓉出府还是我送的。”沈小南回答。
“那你知道她干嘛去？”路童再搞不清楚这个问题就要在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沈小南蹙眉想了想：“算是一种习俗吧……我很难和你们解释，而且我理解的也不一定对。”
“不如说说？”王萧也好奇了。
“我猜……一个是祭主的身份可以鼓舞人心，二是她的能力比较适合。呃……可能还是第一条比较重要吧。”沈小南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就为了鼓舞人心？”王萧讶异。
“是的。”沈小南点头。
“难道他们这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吗？”路童更加震惊，他以为“迷信”这种事早就已经绝迹了。
“也不是。”沈小南摇摇头：“就是我们来时的沙河关。”
“怎么是那边？”路童一愣。
“听说是沙河关的谋士张蒲云被调去了北亟关，位置忽然空了下来，所以姜天明就让小蓉去顶替这个位置。”
“因为原本的谋士德高望重，在当地深得人心，换了谁可能都无法顺应民意。”
“为了稳定当地的民心，姜天明决定将‘祭主’派去，只有这样才不会造成动荡。”
“最后，鄢小蓉也没有拒绝，姜天明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
沈小南一边遥望出征的队伍，一边慢慢地解释。
“原来如此……”路童和王萧再次异口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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