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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答:“你昨晚说过了。”
“嗯。”左野磔应了一声,嗓绕在这缠绕的幽暗中更显寂寥,他当然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说过了,他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爷爷已经老了,他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希望你能够让佩儿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让她陪陪他老人家。”
“他的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去年,去年他中过一次风,情况非常凶险,是稚把他从生死线上救了回来,之后他便要坐在轮椅上了。”
那一次,几乎吓坏了家人,爷爷出事的那天,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他彼时正在慕尼黑出席em年会,受反垄断联盟的首席执行官邀请,准备前往他位于莱西小镇的古堡参加私人宴会,还没到达,就匆匆踏上了归途。
那一次,是他最接近上官琦母女的一次。如果不是爷爷出了事,也许,他能更早一点遇见她们。
上官琦胸腔里泛起一丝心酸。
“稚说,尽量不要让他再受什么刺激,所以,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都希望你能够稍微忍耐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上官琦几乎没有犹豫的点点头:“我不说。”
左野磔目光炯然:“谢谢。”
上官琦抬起眸,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眼里有了许些沧桑,没了以前的不可一世。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她莫名其妙的发问。
“什么?”他反问。
两人之间的相处,平和了不少,也许,由始至终,爱未走远过,但心未靠近过。
也许,他们都深爱着对方,以为深爱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
“你这三年,经历过什么?”她分明看得见他眼内的忧伤。
左野磔半晌没话,只是轻轻的挑挑眉。
是的,长辈一天天的老去,他拥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们最想看见的。
他们都希望他能够幸福,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像他的朋友们一样,但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妻离,子散。”他垂着眸子压着她,滔天的情感也随之排山倒海地压迫而来。
上官琦完全没有料到他竟会这样回答,他是左野磔,他不会被儿女情长牵绊。
他在她怔忪的注视下,漠然的回过身去,抬步离开。
他这一举动,一瞬让上官琦心里有什么迅速的膨胀开来,她失控般的抻出手,一下抓住他的小臂。
左野磔一语不发,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半垂着眸,看着臂膀上的那只纤细的手。
上官琦也许感觉到自己太冲动,她蓦地醒过神来,想松开手,又怕他走,心里杂乱无章,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整理不过来。
左野磔到底是转过身来,低眸凝进她水汪汪的晶瞳,那里倒着的,是他的身影。
他依旧是没有说话,菲薄的唇角,惯常抿着,隐着深郁的情结,纠结缠绵。
上官琦深深呼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走近他,目光定落在他胸前衬衣的扣子上,她突然想起,在慕尼黑那些教书的日子,她都是穿着白衬衣去上课的。
白衬衣里,有他的回忆。
左野磔深深的看着她的举动,眉心皱成一团。
“小心点。”她情不自已的伸手贴向他的心口,在那里来回的轻抚着。
他的身材很好,胸肌壁垒分明,她感受得到强而有力的力量。
她知道,他一定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左野磔抿抿唇,又抿抿唇,终是缓缓的抬起手,包向紧贴着他心口上的那只手。
她瞳孔一缩,眼睫颤颤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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