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如果是对她无情,她又如何凌驾于六宫之上,连皇后都能不放在眼里?
纵然当年之事疑点重重,可只有一件事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当年冲儿坠马而亡,先帝是悲痛过度;可是先帝的身子并非是多年来侵淫所致,而是当年先皇后薨逝之后,先帝将自己关在先皇后居住的椒淑宫中七七夜不吃不喝,最后被太医从宫中抬出来的那一刻,正值盛年的先帝却是银发从生,一夜间苍老了数十岁;当年那个站在御花园花丛中的盛年帝君再也没有敛眸轻笑,本是还算强壮的身子也是每况日下。
岁月长流,沧海一粟;如今再次看见这个孩子站在眼前,萧太后依然是咬牙切齿、眼神阴沉;当年的宿怨加之如今对这赵家兄弟的仇恨,早已让她失去了往日的风华气度,尤其是在看见赵靖对着她行礼告福的时候,一抹冷笑,讥讽的出现在萧太后的眼底。
“靖王怎么会有空来哀家的太源宫?芳雨,看座,上茶!”
芳姑姑自然是晓得自家主子对靖王的愤恨之情,如今听见主子这表面上和风细雨实则却话藏锋芒的声音,浑身上下一抖,接着就颤颤巍巍的走到靖王面前给他看座上茶。
赵靖似乎是看不出萧太后脸上的阴鸷之色一般,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神态,端坐在圆凳上之后,开口道:“臣得幸在皇上万寿节应召回京,本应早些来给太后问安,只因有事绊住这才在给太后请安之事拖延了几日;臣有罪,妄太后责罚。”
萧太后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就责罚赵靖的,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最是亲近身边的三位兄弟;第一位自然是同父同母的煜王赵煜,第二位当属诚王赵耀,至于这第三位自然是眼前这位,靖王赵靖。
有赵礼在后面给他撑腰,他又有自保的法子;萧太后就算是真的被仇恨冲昏了脑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了赵靖的麻烦;所以,看眼前此子有意在自己面前示弱,她心底深处的那口不平之气这才舒畅了许多,连带着看赵靖的眼神也没有刚才的赤狠之色。
萧太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指甲上的丹蔻,抬眸看向坐在下面的赵靖:“不知王爷来找哀家,是为了何事?”
赵靖早就知道萧太后对自己存的那份嫉恨之心,自然不会多跟她周旋什么,眼下既然都亲自来到了太源宫,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打开窗亮话,道:“臣多日不曾出府,没想到难得来一趟宫里去听侄儿越王身体抱恙,臣本欲去一趟初荷宫亲自看一看麟儿,但又想到简单的问候不过是过眼云烟,并不会对麟儿孱弱的身体起到什么作用,所以臣便想着,要不将麟儿接到臣的府中居住数日;宫中虽然有良药名医,但后宫人多繁杂,并非一个真正精心养病之地,臣的府邸位于京城东郊,现在正值春暖花开,府中景色宜人,又因臣性子喜静,府中并无杂人来往,当属一个修养身心的好去处。”
萧太后在知道赵靖主动前来问安的那一刻就猜测了不少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怎么也没想到他是为了麟儿而来;让麟儿跟着他走?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她是断然不会同意的,可是,在知道麟儿的身子至今都不大好的原因是因为萧玉桃之故,她就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番。
赵靖看萧太后果然如那人所并非会一口拒绝自己,便顺着那人将给他的话,继续道:“麟儿常年生活在宫外,本就是个自由自在的性格;如今将他掬在这的一方地,怕是给他幼的心灵又蒙上了一层不得自由的暗影;臣的府中不敢比宫中更奢华富贵,但胜在无礼数拘束,图了一个自由自在;若是麟儿在府里修养,想必会更有益身心康健,病情也会好的更快些;这样,也能及早回宫,早些在太后膝下欢笑嘻乐。”
若是赵靖前面的那些话让萧太后有了犹豫之色,那么赵靖的最后一句话,却是真正的打动了萧太后。
现在,且先不将来会不会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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