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抬步朝着假山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瞧瞧,贝子这奴才毕竟是护主心切的,立刻拦了上来,对着赵礼一本正经的道:“皇上,还是让奴才先一步去探探吧,您在这里等一会儿。”
赵礼瞧着贝子那瘦弱的跟杨柳枝似的蛮腰,刚想句什么,但有立刻缄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贝子提着琉璃宫灯,猫着腰一步一步的朝着假山方向走过去;细细长长的影子就像一笔重墨浓郁的被洒在地上,赵礼看着贝子的背影,眼见着他一点一点的走出自己的视线;深夜的深宫之中,除了住着主子的宫阙中有当值的宫侍,其他地方几乎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再加上在这夜深露重的时间,更没有人闲的没事干出来到御花园瞎晃悠的。
所以这偌大的御花园中,此刻除了赵礼,就只有贝子两人;就连随时保护在赵礼身边的影卫都被他留在了关雎宫中。
贝子一步一步心翼翼的朝着假山深处走去,可就在他将手中的宫灯高高的举起,顺着照亮的地方仔细的看过一遍,刚想回头对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赵礼回话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个黑影闪过,接着就在一阵眼花缭乱中,一声悲戚的嘶喊声从贝子的嘴里喊叫出来。
“啊——!”
站在假山外的赵礼清楚的将贝子的喊叫声听的一清二楚,就待他着急的想要冲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候,一丝理智,刹那间让赵礼稳住心神。
赵礼站在原地,不前进,也不后退,只是试探着喊了两句:“贝子!?贝子!?”
可这偌大的御花园中,除了赵礼阵阵的回应连声虫鸣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到近乎诡异的气氛让赵礼瞬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就看他悄悄的背过手,在神色不动间将大拇指头上的扳指心的取了下来,然后在余光瞄到的草坪处,将那枚翠绿色的扳指丢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赵礼这才长舒一口气;转眸在又打量了一番眼前黑黢黢的假山丛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可就在他准备大步离开此地时,身后,一抹亮光乍现。
“难道大周的皇帝是个鼠辈,贴身宫侍发出了那样的惨叫不上前观察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要逃走?”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赵礼再次站定脚步;一双幽幽沉目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回廊上挂着的宫灯,红色的灯笼被夜风吹的有些左右摇摆,可就算是这样,灯内的火光依然耀眼夺目。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刚才还敛眸沉目的赵礼陡然间在嘴角挂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简直让人无法模仿与直视。
“朕若是不装着赶紧离开的样子,能将你这种躲在地沟里窥视的臭老鼠逼出来吗?”赵礼着,就慢慢的转过身,只是,当他看清楚眼前之人的相貌和着装后,饶是沉静淡定如赵礼,也在一瞬间慌了神。
怎么会?——这、——
看着赵礼刹那间怔住的模样,男子觉得满意极了,就见他微笑的走上前,站的距离赵礼更近了一些,似乎是希望赵礼能够将他看的更加仔细一点。
“你的表情成功的取悦了我赵礼,看在你惊慌失措的份上,我不追究你刚才的出言无状。”
赵礼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发白的轻轻抿起;这一刻,若是陈叶青在他身边,自然会清楚这是赵礼真正动怒时的表情和动作。
“你是谁?”
三个字轻描淡写的从赵礼的嘴里吐出来,可就是这种轻描淡写中,却夹杂着无法忽略的压迫和愤怒,让人闻而生寒。
可毕竟男子也不是好招惹的,连赵礼的音容相貌他都敢假扮,可见其野心和胆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一秒,我就会是你!”
男子话音一落,就看数名黑衣人以状之势朝着赵礼扑来;赵礼年少时也随着禁卫军学过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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