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犯下这样的错误;而且,他深知眼前的这位王爷和其他王爷的区别和不一样。
当初唾手可得的江山放到靖王面前,他都可以做到眼都不眨的亲手推开,甘心从京城这样繁华的地方离开,去往自己从未踏足过的封地了此一生;足可见此人淡泊名利的同时更是拥有一颗宠辱不惊、闲云野心的心性。
这种心性,就像是世间最难得的一颗水晶,纯粹到透明,无欲无求到淡然。
在皇上出现古怪的时候,如果连靖王爷都不可以相信,裴毅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所以,这才带着被他拦下来的奏折来到了靖王府,一吐这些日子以来心口的憋闷和种种古怪。
如今被靖王这样拒绝,实在话,裴毅是有些难过的,他很担心靖王不插手此事,很担心自己心中最可怕的想法会是真的。
只是,就在裴毅悻悻的接过奏折,低垂着头一眼焦急的时候,身侧的靖王忽然又开口道:“大人可将这件事告诉皇后了吗?”
裴毅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就像是快要被洪水溺死的挣扎之人,一下就抓住附在面前的木板,眼睛发亮的看着靖王的同时,忙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来惭愧,虽然臣有些怀疑皇上,但臣又苦无真正有服力的证据明什么,臣不敢给皇后娘娘这些,毕竟她一介女子,若是被臣的一番话扰乱了心性,怕是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所以臣,至今都对芙蓉宫那边守口如瓶。”
赵靖一笑,深深地看了眼裴毅:“你做的很好,在什么情况都没有完全摸透的状态下,心的潜藏起来观察对手才是最正确的办法;不过,有一点大人恐怕是估量错了。”
到这里,赵靖又坐回到靠背大椅上,双手一抄放于胸前,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着裴毅缓缓道:“皇后娘娘虽然是一介女流不假,可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能够在历史上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女人的智慧有的时候千万不能觑,尤其是从皇宫中走出来的女人,更是有股让人无法预测的深度。”
着,裴毅就转头看向书房中摆放在书柜旁边的那盆白玉吊篮;能让四弟那样挑剔的人都喜欢上的女子,他才不会相信那个司马媚只是长相漂亮一点而已,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怕是也无法在后宫那样诡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裴毅知道靖王这是在提点自己,在深深受教的同时,连连点头道:“臣多谢王爷指点,臣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靖轻轻地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后,又继续开口道:“既然芙蓉宫那边你并未先告知,也不着急在这一刻跑去告诉她什么;现在你最先要做的事就是尽快将这封奏折发出去,千万别让皇上发现了什么,免得给柱国公府招来麻烦,再有,以前你在四弟身边是什么样子,今后接着是什么样子,不要将自己的担心表现在脸上,想来这点要求对于裴大人来讲并不难办到;最后就是,派人盯着萧家和萧太后,越是觉得奇怪我们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裴毅这是看出来了,靖王爷是要插手这件事的架势;在心中大喜的同时,不免对眼前的这位男子更加佩服了几分。
不愧是连皇上都要尊敬几分的人物,其风华气度和责任能力,果然是普通人都无法触及的。
赵靖一扫裴毅脸上对自己的敬畏之情,只是淡淡的一勾嘴角就再无其他表情,就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将目光从那盆白玉吊篮上移开的时候,幽幽出一句话:“剩下的事,交给本王来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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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裴毅已经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凌洛辰那边自然也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赵礼身边的人都是些人精,各个都极为有主见不,甚至还都颇有能力;江北官场的贪污舞弊案是在他顶包赵礼之前就已经发生的,身为大理寺卿的裴毅亲自奉旨查办此事,并且颇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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