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走了出来,就看这子在距离陈叶青还有几步之外的距离停下来,然后高高的抛起长枪;看着红缨枪被高高的抛在空中打转的片刻,陈叶青快步起跳,在一个潇洒的起身和落地之间的距离,唰的一声就稳稳接住高抛的长枪。
跟着,在众人的侧目和惊愕中,陈叶青屏气凝神,长枪被他耍的虎虎生风,马步被他扎的孔武有力,腰板挺直、起跳迅猛,举手投足之间已渐渐有了一些气候,早已不容他人觑。
碧莹擦掉眼角沁出来的泪,偷偷的问站在身侧的黄梨:“咱们娘娘什么时候会耍枪了?”
黄梨一眼羡慕的看着陈叶青:“我咋知道,你不是打就跟在娘娘身边吗?”
碧莹实在是有些汗颜:“是啊!可是,据我了解,娘娘别是耍枪了,就是让曾经的她提一提这红缨枪,怕是都会吓得腿软,何曾有这般厉害。”
面对碧莹的疑惑,关键时刻,还是黄梨给出了答案:“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在人前将自己的本事全部都使出来?要我,娘娘能在这里过得如此开心,红缨枪耍起来的英姿如此潇洒,那就是咱们主子的福分;再了,看娘娘那耍枪的狠劲儿,简直就跟捅萧意那个贱人的骨肉似得,光是看着都觉得痛快。”
一听到萧意这个名字,碧莹这个脑子缺弦的家伙顿时忘记重点,立刻双目晶亮的看向陈叶青;在又瞧见陈叶青一个潇洒的起跳动作时,连她都忍不住拍手高呼,生生将远在皇宫中的萧意想像到了眼前,看着那在光线中银亮锋利的枪头,更是觉得自家主子捅的不是空气,当真是萧意那贱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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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关雎宫里,一股股浓郁提神的薄荷香充溢在各处,直熏得人眼睛发胀,只想流泪。
但是,就算如此,此刻伺候在关雎宫内的宫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一句话,只因这浓郁的薄荷味儿是皇上让人点起来的。
贝子手持拂尘,担心的看了眼连日来一直将自己当成陀螺使唤的皇上,心疼之余溢于言表:“皇上,歇息一会儿再看吧,您这样熬着,对身体不好。”
端坐在龙椅上看奏折的赵礼却是没空搭理贝子,带着血丝的眼睛连瞥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贝子看着这样的主子,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宫里宫外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圣上看上了萧家新送进宫里的德贵妃,华清宫的受宠气势瞬间就盖住了昔日的芙蓉宫,大有取而代之的架势;可是,只有贝子知道,皇上的心里苦啊。
皇后娘娘走了,离开这半月连只言片语都不曾传进宫里,似乎早就忘记了皇宫之中有她的丈夫在心心念念着,有她的孩子在翘首以盼着。
而被皇后忽略的皇上,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往日还算和风细雨的一个人,如今却是变得阴晴不定不,甚至连脾气都变的暴躁许多;前两只因茶水间的宫女没及时送上热茶,皇上一怒之下居然让禁卫军将那宫女拖出去仗毙;想起那名宫女临死前的惨叫,贝子就是连在梦里都能被吓醒。
总之一句话,皇上很危险,靠近需谨慎。
就在贝子试探着要不要再劝一劝将自己身体当铁打的主子时,门外一名公公弓着腰跑进来,跪在地上就回道:“皇上,杜公子来了。”
杜迁来了?贝子瞬间喜上眉梢,别人不知情,他还是只晓得,这名杜公子虽然没在太医院供职,但是这些时日皇上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是由杜公子一手查看,勉强也算是个御用之人。
杜公子此时来,可真是恰到好处。
一直埋头伏案的赵礼听杜迁来了,总算是放下手里的狼毫笔,发胀发涩的眼睛有股略略的刺痛感,就是连身子都似乎有些麻痹;看来,这副身子骨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由他折腾了。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赵礼无力的靠在身后的背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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