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全那副挤眉弄眼的模样,当下便是轻轻地咬着粉嫩的嘴唇,俏丽的眉眼中带着羞涩,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初次见到赵煜时,他渊渟岳峙的站在她面前,那时,她在看着他一半是荒原一半带着勃勃生机的眼瞳时心脏就是狠狠地一揪,那种熟悉感,那种第一次见面就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眼的情绪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出现过的。
她不明白自己对赵煜的这份情绪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讨厌他,本来在皇宫时生出的对他的嫌弃,也在因为他拿出解毒丹救下她性命的那一刻似乎在悄悄转变。
可是,他冷漠的态度又让她十分不悦;她太不了解这个男人了,表面上看上去他似乎是冷漠的,是无情的,甚至是不容易让人靠近的,但是根据冰月的叙述和这两在她清醒后接受他专门指派太医的治疗时,她似乎又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并没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薄情;他把他的心深深地藏在一片冰原中,用厚厚的冰层心翼翼的包裹着,不准许让任何人靠近,更不允许任何的的侵犯;哪怕是她,他也是冷眼以对,不过多交涉。
看着凌霜霜的沉默,贾全再接再厉道:“三公主如今正值芳龄,又美名远播,想必凌国国君也是在公主的婚姻上大费周章;句直白的话,生于皇室的子女就算是再受宠爱,又有多少个能自由选择自己喜爱之人共结连理?三公主又是凌国最身份尊贵的公主,您的婚姻大事更是不能随便儿戏,您的驸马可不能是平庸之人;可想而知,就算是公主不嫁给煜王,将来也会嫁给另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位高权重之人,可您的身份又摆在那里,能和大周的煜王一较长短的人实在是又少之又少;据我来看,除了大周的亲王能跟公主相配之外,也仅仅只剩下大夏的几位皇子能够配得上公主。”
到这里,贾全又是故意一顿,看着凌霜霜怔愣的神色,含笑着:“我听大夏的七皇子夏凤轻乃是公主的表哥,莫不是公主想要前往大夏,与夏凤轻在一起再来个亲上加亲?”
凌霜霜没想到贾全会出这样的话,当下就忙失口反驳:“表哥已经有了皇子妃,我怎么可能还会嫁给他?再了,我虽自幼就与表哥关系颇好,但也只是将他看成哥哥,哪里有哥哥娶妹妹的?!”
贾全笑了:“那就是公主至今为止并无爱慕之人,那为何不能喜欢上我们的王爷的?”
凌霜霜看着贾全那双促狭的眸子,当下就知道自己掉进他织好的套子里去了,红唇被珍珠般额贝齿轻轻咬着,带着几分倔强,又隐藏着几分难言之隐。
贾全瞧这凌霜霜的架势,就再无下去之意;钓鱼钓鱼,自然是先要把鱼饵丢下去,至于鱼能不能上钩,那就要比比看谁的耐性足了。
贾全言尽于此后就站起来朝着房门方向走去,只是在快要跨出房门的时候,忽然又了一句:“实不相瞒,此次前来蓟州城,我是一半被煜王要挟不得不来,还有一半则是领了皇命;在离开京师前,皇上曾暗中下令要我照顾好煜王,要知道煜王可是皇上最亲的弟弟,当哥哥的虽偶尔会气恼这个弟弟的执拗任性,可是亲情血缘摆在那里,他自然也无法真正狠心到强逼了他;皇上曾,如果他俩真的不合适朕也不会做那强扭之人;公主,在这个世上,只有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一去不复返的,切莫在错过后方才晓得要珍惜。”
贾全完这段话,就打开房门大步而去,徒留下还坐在床榻上的凌霜霜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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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全在走出厢房后,饶是向来都喜欢信口开河的他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
“看来,这编排起皇上的谎话来,也是需要胆量的!”贾全在低声嘀咕了几声后,就忙快步离开。
要知道,当初赵礼的确是在贾全离开京师前暗中召见过他,只是赵礼的原话是:“全子,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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