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天啊,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走回家的。到家了,家里都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了,娘亲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常年以来劳累,身子虚弱,到家后就一病不起,我一个人,除了能煮点热水给娘亲喝以外,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那天晚上,看到娘亲又咳出了一口血,我突然间想起那天来的那个叔叔,我想如果我找到他,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所以我走到床前对娘亲说我去找人来救你,然后赤着脚跑出去。可惜我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住在哪,那几天的雪特别大,看满山的雪白,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一个人。当我跑回木屋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僵硬,那时候,我已经明白什么是死亡了。我没有哭,坐在床边想了很多事,母亲说我的父亲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遇害,那害死我父亲的人是谁,我们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母亲要带着我在这个鬼地方生活,我们可以有会在集市生活的,最不济也可以在一个小村庄,可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对着母亲磕了几个头,然后一把火连同这间木屋一块烧掉,烧掉了一切,当时我的身上只穿着几块破抹布,慢慢的走向山脉深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有,走了几天都没有遇上一只妖兽。后来,在一个晚上,那天的月亮特别的亮,也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夜空。我靠在一棵杉树前,欣赏漫天的银白。后来遇上师父和师公,还有他们怀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羽,之后的十六年,我就一直生活在天魔宫。”
说到这里,夏无凌脸色平静,并没有一点悲伤:“我不知道你诺言凌跟我娘亲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告诉你这些,只是要让你知道,我的娘亲不是你口中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从小生活在天魔宫,那里是我的家,有我的家人。”
她翻起一个茶杯倒出一杯清水,然后去出怀中的匕首,划破食指,指尖缓缓滴出几滴鲜血,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船舱。
这番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的割着诺言凌的心。他走上前,看着即将消融的血,跟着他伸出指,指尖自动裂开一条小伤口,流出几滴血。盯着这杯水,诺言凌看了很久。然后他惨然一笑,轻轻的碰了碰桌子,那个茶杯顿时爆裂,里面带血的清水四溅。
不知何时,黄羽出现在了舱里,他靠着木板,低着头,满头蓝色的长发垂落,看不清脸。
“我想带她回凌霄道。”诺言凌道。
船舱里只有一盏烛光,一只飞蛾围着烛光乱晃,它似乎很想靠近这盏烛光,可是刚接近,变马上退回来,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
“我从出生没多久,姐姐就一直陪着我,照顾我。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调皮,而且任性,老爱捉弄她,就连洗澡都要拉着她一块,可是姐姐从未对我生过气,骂过我一句。六岁的时候,我被家里的两个老头子秘密训练,每晚都受苦受累的,一年后,也就是我七岁那年,就已经有巨门的实力。有一天在雏凤山,只有我跟姐姐两个人,我要她带着我在山中修炼,找寻低级妖兽,而姐姐那时也才禄存的实力。她劝我不要深入进去,可我不听偏要深入,因为外围的妖兽实在很弱。”
“就这样,我一路杀进去,结果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了一只巨魔蜥蜴,我当时吓了一跳,知道打不过这大家伙,姐姐立即拉着我往外退,可是那玩意儿对我们紧追不舍,我们根本逃不了,后来姐姐就抓着我的,把我重重的往外扔去,独自对战那只大蜥蜴,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只求能给我一个逃命的时间。双方虽然处在同一个级别,可是姐姐的攻击却连对它破皮都伤不到。我当时竟然傻傻的愣在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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