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他的面庞上此时满是凝重，与一种她也看不透的沉重。
“云烈？”墨凰看得有些隐隐的担忧。
良久之后，云烈终于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力气大得连指骨都发白了。
随后，他用自己能清晰听见的冷酷声音说：“我一定会替父兄报仇。”
“你要如何报仇？”墨凰轻声问。
云烈想也未想快速答道：“杀得那个人永世不得超生！杀得灭我家国的妖族再也不敢踏进上界半步！！”
语气之中，墨凰能够听出那深深的恨意。
她心头微微一惊。
她从来知道云烈一直爱用爽朗幽默的面具来伪装自己，可她从不知道，摔碎了面具的他，竟是如此的……令人胆寒。
这一夜，云烈始终没有从绝峰上下来。
隔日清早，墨凰想要再上顶峰去找他，却见云烈已经背着手从山间小道上悠闲地踱步下来。
他悠然走到墨凰的面前，一贯的浅笑回到了他的脸上，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云烈看着墨凰，忽然说：“谢谢你跟我坦白一切。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从前能够脱口而出说我喜欢你，可是现在却是话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恨我？”墨凰轻声问，忽然心中有些发酸。
“不恨你。我只是恨那个云烈，恨毁掉云中城的那些妖族。你虽然是妖族，我却不会恨你，就像我不会因为那个云烈，而恨整个人族一样。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喜欢你了吧。”
对此，墨凰只能沉默。
但是她又能奢求什么呢？这些都是天命使然。
她的的确确是妖族，云烈失去的一切，与她也有着难以割舍的关系。
想到这里，墨凰轻轻收拾起了眼中和心头微微泛酸的伤感心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云烈说：“我要去上界，去替我父王报仇，去剿灭那些妖族的叛徒，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云烈，你可愿意成为的战友，与我一起重建妖族和人族的太平盛世？”
无法成为恋人，那就成为战友吧。
云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良久。
“你要替父王报仇，我又何尝不是？也好，上界乱了万年，也是时候天翻地覆一下了。”
便是为了那“太平盛世”四个字，他也会甘愿赌上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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