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恭敬些儿。”说罢,竟自去了。这老家人将糖酥果分做两半,将一半与公子吃了,那一半与自己的儿子吃了,坐在那里玩耍。
不一时,公子只是将头吐舌,不住地两泪汪汪,满目红肿。老家人忙问道:“你是怎么样的?”又见他儿子也是一样,他两个人在地下乱滚,只是摇头摆手,说话也说不出来了。家人大惊,忙忙驮着公子,挽着儿子,急急忙忙跑回衙门,到后堂来了。看官,你道公子是何道理说不出话来的?原来是卢宣定计,做成哑口药丸,捻在糖果之中,叫卢虎卖与公子吃的,以便混进私衙,于中取事,好救罗灿。
话休烦絮。且言那老家人将公子抱到后堂,见了夫人。只见公子在地下乱滚,吐舌摇头,面色青肿,夫人大惊,忙抱住公子问道:“我儿,是怎生的?”公子只是摇手指喉,两泪汪汪,说不出缘故。夫人见了这般光景,叫问老家人道:“你带公子到哪里去玩的?为何弄出这般光景回来?”家人吓得战战兢兢,跑了出去,把自己的儿子带入内来,回道:“夫人在上,老奴带公子同孩儿出去看了半日的戏法儿就回来了。不知怎样,公子同我孩儿一齐得了这个病症,老奴真正不解。”夫人将那孩子一看,也是满脸青肿,口内说不出话来。夫人大惊,说道:“这是怎生的?”夫人无法,只得令家人快请医生来看。
不一时,将南京的名医一连请了七八位医生,进府来看。这公子原无病症,不过是吃了哑口丸的,那些医生如何看得出?一个个看了脉,都说无病。夫人说道:“若是无病,就不该如此模样。”内中有一个先生说道:“莫非是饮食之中吃了什么毒了?”那老家人哪里敢提吃糖的,一口咬定,只说在外玩耍,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夫人道:“在内府又是随我吃饭食,怎生有毒?既是如此,求先生代相公败败毒便了。”这先生只得撮了一服败毒散下来。先生去了,忙令家人煎与公子服了,全无效验。一连三日,夫人着了急,骂那家人道:“生是你带公子去看戏法,得了病来。如今就着落在你身上,好好地请医生代公子医好了,不然处死你这老奴才!”
老家人无奈,想了一想,别无他法,只得出来寻访高人,来救公子。带了些银子出了宅门,来到前面辕门上,见了一个旗牌官问道:“你可知道此地有什么名医?快代我请一位来看看公子。”那旗牌官说道:“如今的医生,不过略知药性,就出寻钱用,混饭吃,有什么武艺!昨日我家小儿得了一个奇病,总不说话,南京的医生都请到了,也看不好。多亏仪征来的一个道士,叫做赛果老,把我一服丸药就吃好了。如今现在我家里。”那家人听了,大喜道:“公子同小儿也是得的个不语之症。既有此人,拜烦你代我去请。”旗牌道:“这个容易。”遂同老家人来到家中,见了卢宣,说了备细。卢宣道:“既是旗牌官吩咐,敢不效劳!”叫人背了药包,同那老家人一同来到府内。
进了后堂,说了备细。夫人令丫鬟扶出公子,卢宣一看,假意大惊,说道:“公子此病中了邪毒,得费力医呢。要公子同贫道在一处宿歇三日,大驱了邪气,然后服药,才得痊愈。”那老家人见说,又将自己的孩儿叫出来一看。卢宣道:“这个容易,他没邪气,服药就好了。”贮向葫芦内取出一颗丹药,把与老家人说道:“快取开水,服了就好。”夫人心中疑惑,忙叫丫鬟取开水,当面服下。那孩儿吃下丹药,肚中一阵乱响,响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快活,快活!”就说话了。夫人见苍头的儿子好了,心中骇异,敬重卢宣犹如神仙一般,忙令家人收拾内书房,就请卢宣同公子到书房去住,又备了一席素斋,款待卢宣,好不钦敬。
当晚就在书房安歇。卢宣吩咐那老家人道:“烦你去吩咐门官知道,惟恐我一时要出去配药,叫他们莫要阻拦。要紧,要紧!”那家人说道:“多蒙师父救好了我的孩儿,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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