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拉着林然的衣角，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林然实在受不了这眼神，怎么越发没有个人样了呢？
轻得几乎感知不到地蹭了一下陆北辰的侧脸。
“明天我要回家。”
“……”想到了，“我和你一起。”
“不要。”
“你这是变相加重惩罚。”
“你说是就是。我先走了。”
背包，开门，关门，跑，一气呵成。
没一分钟林然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跟陆北辰墨迹了半天赶到教室的时候正看到思修老师从二楼楼梯拐下来。
“你中午去哪了？”林然刚坐定杜薇薇就问，“等了你一中午也没回来。”
“跟朋友吃了个饭。”
杜薇薇以为是跟余珂也没有多问。
“听说周老师要走了。”
“走？不是只是停职察看吗？”
“停职半年呢，不吃不喝了吗？”
“那他是直接辞职了吗？”
“不清楚，反正听说要去哪个私立高中当老师。”
“……”私立高中当老师，这不是我的出路吗？
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两人也不再说话。林然打开上午带的书继续看。
后面有人戳了自己一下，递过来一张纸：下午我们为周老师送行，一起吧？
——不了，我要回家。
林然写完几个字又传回后面。班里人都知道周丰生被停职察看，却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有班长知道什怎么回事，所以专门问一下林然，预料之中她不会去。
周五下课早，送别宴直接定了个娱乐包厢，连吃饭带k歌一起了，包间里还有其他娱乐设施，还有其他两个同学有事没来，林然没来倒也没人问起什么。
周丰生知道她应该不会来，但是真的看到她没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今天在办公室，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吗？周丰生忽然意识到什么，再也没有理由见面了？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却毫不退让的女孩子，像一根刺扎进了心底。自己本就配不上她的，无论家世还是个人条件，在想些什么呢？
林然发了信息在图书馆等余珂放学一起回家。
冬天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中午睡过了还是犯困，林然撑着头一个劲儿点头。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阳光好像不那么刺眼了，是阴天了还是太阳落山了？那余珂是不是该下课了？林然一下惊醒，看到眼前站了个人，抬头，对上陆北辰一双瑞凤眼，格外勾人。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不是要开会吗？”
“让他们去开。”
“……”怎么有这样的老板？？
“怎么了？”
“你这样，公司会不会出问题。”说得很含蓄，你这样，公司会趴蛋吧！
“一个会而已，晚点成林会把各部门汇报的内容汇总给我。”
“你要是耽误工作，阿姨会不喜欢我的。”
“你怎么样她都喜欢你。”
“……”
“几点了，你来多久了？”林然伸了个懒腰摸出手机看时间，16:06。
“你下课的时候就来了，谁知道你迷糊的这么快。”
“啊……”林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是刚坐下不久就开始犯困了，那时候他就来了？不自在地转过头看前排的人，前排的男生也在乌溜溜看着自己。林然一脸疑问，我们认识吗？
陆北辰也看到了，刚才要不是这小子过来准备搭讪，自己还打算让林然多睡会的。
“你认识他？”林然问，搞不清男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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