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他来到一座茶室,道长请大家随意坐。
这茶室类似于居家的客厅,虽布置简洁,但几条齐全,茶室不大却很清雅,四壁皆是书架,架上整齐陈列着着各类书籍,更兼视野开阔,从窗口望出去,既能近观叠嶂飞瀑,又能远眺山外风景,实在是一处静修好境,使人觉得既清幽又毫无闭塞之感。
道长开启了一个瓦罐,从里边取出了转为彦波希炒制的绿茶,彦波希急忙接过来用山泉水泡沏,静置几分钟后,分给众人。
钱程和李铮都是品茶高手,但却品不出这茶的属类,只觉得这茶先后甜满口生津,且有丝丝缕缕草香在唇齿之间回旋,让人精神振奋,皆说好茶。
他二人虽心存疑问,但初来异地,也不好多问,只心存回去问神医的念头,规规矩矩坐饮。
“听波希说,香客是远道而来,不知哪位是来看病的?”
茶过一道,道长突然笑吟吟地问。
“道长,是我!”
李铮毕恭毕敬地起立躬身答道。
“过来让我瞧瞧!”
道长扬手招呼李铮,面带慈祥,就像一位乡间老农,不拘丁点儿道貌岸然。
李铮疾步趋前,坐在他身边候诊。
道长先是仔细端详了他一阵,后又拉过他的手臂,放在他的大腿上,给他试脉。
一口茶的功夫,元存道长放开手臂,笑视他道:“无妨,就是作息太混乱了!”又转脸笑向彦波希,“就算你给他治好了,他若继续我行我素,以后还是会再生发趋重,所以——,要真好,还是得他自觉自醒,易弦更张才好!”
“是,我一定谨遵道长的嘱咐!”
李铮急忙表态,第一次被一个世外人这样评论,他心中有些惶然。
“这是我给他开的方子,师父看看有无不妥之处!”
彦波希双手奉上一纸药方,道长接过来看了须臾,才频频颔首道,“唔,已经很是周全了,看来你没有少费心思啊!倘若他能作息有度,每日随你晨练吐呐,再饮我山观之泉水,估计三个月,应该可以痊愈。”
“三个月!?”
李铮惊叫,心中欲,他哪能在这里呆三个月啊.!这次半个月之期,已经是咬牙下决心来的。
“怎么?嫌长啊?”
道长冷笑,“你这宝贝至少已长了五年,用三个月治好它,已经是很快了,难道你不知’得病如山倒,治病如抽丝’的道理?”
他继而又看着彦波希摇头,“世人就是这样急功近利,总参不透什么才是真正的根本!罢了,波希,你还是带他们回去吧!”
道长一沉脸,下了逐客令。
彦波希赶忙赔笑为李铮求情,“世事混沌浮躁,世人多都专注于营生,无暇体悟,凡人哪里能有师父您这般彻悟?况且李铮现在身负要责,也有身不由己之处,好了,您老别生气了,让我慢慢开导他嘛!退一步讲,就算准他兼顾治疗,只要规矩作息,大不了半年,也能够好的!嗯?“
道长听了有些不屑,遂教训彦波希,“你呀,就是心太软,岂不知助不当助,也是罪过!“
“是,徒弟回去一定给他上《内径》课,授“调息”法,直到他开悟为止!“
听彦波希这样说,道长转回脸色,转对李铮冷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年轻人,舍得之间,你可要想明白咯!”
“是!”
李铮一时心乱,内心五味杂陈,僵在那里甚是尴尬。
舍得之理,他岂会不知,但说归说,做归做,真要落到实处,难度有多大,要是人人都能说到做到,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个得道的闲人?
可他要真是不干这行长了,对支行无大碍,换个人适应一段,照样运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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