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把扑过去抱住少年的胳膊，小脸凑上去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欢喜道：“太好了，等我长大就嫁给哥哥。”
少年嘴角勾出一抹很淡很淡的浅笑。
只是一闪而过。
不过还是被眼尖的陆尔铺捉到。
暗自感叹：这么快就撩到手了？
oeasy!
小女孩很乖地陪着少年赏月，像个小糯米团子似的黏在对方身上。
少年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整个身子都僵硬无比，脸上更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两人在屋顶坐了很久，直至小女孩犯困打哈欠。
少年将胳膊不着痕迹地抽回来，目不斜视地开口：“走吧。”
小女孩巴巴地望着他，“哥哥去哪儿？”
少年已经站起身走出两步，“回去睡觉。”
“哥哥……”小女孩拉住少年的手，而后仰着小脸有些可怜，“腿麻了。”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站直身子想了想，尽量用柔和点儿的语气说道：“没关系，我等你。”
可是正人君子了。
小女孩没忍住噗嗤一笑，洁白细碎的贝齿明明晃晃的，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她伸出两只小手过去，软乎乎地说道：“哥哥背我好不好？”
少年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背过身子蹲了下去。
小女孩欢喜地扑到他的背上，白嫩的小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小脸蛋还在他后脖颈蹭了蹭，“哥哥对茶茶最好了，茶茶最喜欢哥哥了。”
茶茶？
陆尔这才终于想起自己在京城疯人院使用的化名是茶茶。
难怪靳余生能够一眼认出漫画家茶茶就是她。
将小女孩背回房间，少年推开门看到屋里的陈设，面色稍微愣了一愣。
家具齐全，还是单人间，宽敞明亮。
不像他住的六人间，狭小拥挤。
最重要的是屋里所有东西都是红色，除了蓝色窗帘。
第一眼着实刺激眼球。
“哥哥，不要怕，”小女孩从少年后背滑下去，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我只是喜欢红色而已。”
少年扫了眼周遭，目光最后落到小女孩身上的红裙，从他见她第一天开始，她每天穿的都是红裙。
陆尔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红衣黑裤，突然意识到——以前在疯人院，亦或者外出处理其他事，她都是一袭红裙，再无其他。但自从认识靳余生之后，她渐渐地也习惯了黑色的衣物。
就像她习惯了靳余生一样。
“哥哥，”小女孩找出水果糖，把糖纸小心地剥掉，然后小手伸得老长地要喂给少年吃，“吃糖，很甜。”
少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吃甜食。”
“就吃一颗好不好？”小女孩踮起脚尖，将糖果送到少年的嘴边，麋鹿一样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这萌死人不偿命的小模样谁能拒绝？
少年拿她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就范。
“哥哥，甜吗？”小女孩微歪着小脑袋问他。
少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长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吃糖。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我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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