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下课,池浅浅出门接水,刚好在走廊上碰到钟一鸣。
“浅浅!”钟一鸣笑盈盈地揽过她的肩,“不来我们班坐坐吗?”
池浅浅瞟了她一眼,“坐什么坐?我去接水呢。”
“哟哟,瞧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钟一鸣幽幽地说:“早读课搬书那会,我可都看见了哦。”
听到她的话,池浅浅脸一红。
“说吧,暑假一起去支教有没有什么进展?”钟一鸣话锋一转。
“进展?认识了很多小朋友,还看了山间的景色……”
“停停停。”钟一鸣打断她,“别给我装傻。我就问你,谭川有没有跟你表白?”
表白?池浅浅笑了,“我们是纯洁的友谊,还表什么白?”
钟一鸣无奈地摇摇头,“得。我看这谭川也太怂了点,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紧,看他以后还怎么在情场上立足。”
说曹操曹操到。谭川正从三班门口走来,远远地跟她们打着招呼。
“谭川,过来!”钟一鸣瞪着他:“你暑假有没有保护好我家浅浅?”
看着钟一鸣突然严肃的表情,谭川吓了一跳。
莫非要找他兴师问罪了?
池浅浅笑了笑,“你就别吓他啦,支教那段时间他还是很照顾我的。”
听到池浅浅的夸赞,谭川嘿嘿一笑,“不行,你这说的太笼统了。你得跟一鸣解释清楚,我是怎样照顾你的。你不说具体点,一鸣才不会信呢。”
看着谭川认真起来的样子,钟一鸣忍俊不禁。
“给你点面子,你还蹬鼻子上眼了是不是?”池浅浅没好气地揪起他的耳朵,“上节课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你家的白菜被别的猪给拱了??”
“哎疼疼疼……”谭川哀嚎着让她松手,“我就打个比方嘛,至于这么凶吗?!你不是我家的白菜,难不成还是那个学弟家的么?”
池浅浅揪得更紧。
“好好好,我错了行了么?祖宗你先把手松开好吗?有什么话我们下来再说,这可是走廊,大家都看着呢……”
钟一鸣被他俩彻底逗乐了。池浅浅松开手,仍旧愤愤地瞪着谭川。
谭川好容易保住自己可怜的耳朵,喘了口气,又不怕死地抱怨起来:“哼,只见过猪拱白菜,没见过白菜拱猪的!”
“你说什么?!”
池浅浅阴森地望着他。
“没没没,”谭川连忙摆手,瞅见她手里的空杯,一下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你是不是要去接水?我帮你吧!你就在这和一鸣聊天,我很快就回来……”
话还没说完,谭川一溜烟朝走廊尽头跑去。
池浅浅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大早就齁死人,你们俩可真有精神。”钟一鸣打了个哈欠。
“男孩子到了一定年龄都会这么蠢吗?真搞不懂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池浅浅嘀咕道。
“还能想什么?”钟一鸣幽幽地瞥了她一眼,“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啊?”
“男生一谈恋爱,就会变蠢。”
池浅浅怔了怔,霎时惊呆在那里:
“什么?他跟谁恋爱了?!”
钟一鸣先是一愣,看着池浅浅惊愕的眼神,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蠢的还不止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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