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敢斗正待蹑手蹑脚闯入赤松林去,前头的荒草之中有个人影儿闪了闪便不见了。敢斗看见了,说:
“不好,前头有人!”
“怕是有人在林子中以肉香味引诱我们!莫非师傅他们落入贼兵之手了?!”
敢斗挺身而出道:“顾不得许多了,我入得里头去望一眼!姑娘你退后去!”
秦娥捉住他的手道:“要去一同去!”
“别的事一同去我刘金斗巴不得,”敢斗说,“可这种事一同去实在要不得!”
正争执不下,那个人影儿又闪将出来,直挺挺走过来,平静道:
“这么长的路就给了十日工夫,秦娥,阿爷很高兴,你终于做到了,一点没爽约!”
俩人大喜过望,分别惊呼道:
“阿爷!”
“师傅!”
一个扑上去,另一个捉住他的手臂,双双眼泪汪汪的。
秦基业静了静,旋即道:“里头煮肉的可是猪瘦、羊肥?”
秦娥、敢斗诧异道:
“这么说,里头却不是师傅的人了!”
“那还会有谁?!”
秦基业也感到很意外:“我刚去了砖窑,见坍塌了,便去土丘上等着你们抵达,不料闻到了这股肉香味,便一个人寻来了。”
秦娥道:“你的人马呢?”
秦基业说:“就在附近等着!”
说罢,手使劲挥了几挥。
秦娥赶紧道:“敢斗,你也叫其余人火速赶来!”
敢斗得令飞身去了。秦基业来不及与秦娥说私家话,专门问她:
“绝地阿叔可还好?”
秦娥登时啜泣道:“他死了!”
秦基业愣了许久道:“不用说,多半不想拖累你几个少年,与超影一般死了!”
秦娥震惊道:“怎么,超影大哥也……”
秦基业颔首道:“趁着夜晚我几个人睡着,将一根尖头树枝顶入肉胸里去了!”
秦娥道:“绝地大哥死得愈加雄壮,不愧为曳落河!”
便把绝地割开胸膛,血诱大虫并杀死大虫的事备细说了说。秦基业听得潸然泪下,不禁仰望苍天道:
“绝地兄弟,趁你尚未去远,秦基业道一声:‘多谢兄弟了!’好在人总要死的,后会有期!”
这当儿,鱼二、元宝、去尘、晋风从一边奔来,宝卷背着丹歌,与敢斗、封驭、猪瘦、羊肥从另一边跑来,——两处睽违了整整十日的少年伙伴顿时搂成一团、喧哗出声。
去尘端详宝卷,纳闷道:
“怪栽,俺的宝卷兄忽然之间清癯了这许多,也黧黑了这许多!”
宝卷跷起一只脚,抓过去尘的手去捏小腿肚,自豪道:“如今变得有多紧,你不妨狠狠捏一下!”
去尘试了便吃惊道:“果然石头一般硬了哩!”
看见翻雨黑黑瘦瘦、漂漂亮亮走向自己,秦基业虽然心里一阵潮起,面上却装得很平静,说:
“小妹,一路走来,自然没少出力;又死了亲大哥,种种痛处苦处可想而至。大哥没啥可宽慰你的,只好说一句廉价的话语:辛苦了!”
翻雨哽咽,啥都不说,只顾投入他的怀抱,努力用身体的力量将他推到树林之中,不顾众人都看着,使劲亲吻他胡子拉碴的嘴。秦基业一阵眩晕,顾不理智,狠狠搂着她,要把她推到地上。但这时,他看见翻雨迷人的肩膀后站着一众少年,其中有亲闺女秦娥,于是忽然清醒,便死命推开翻雨,朝她后头目瞪口呆的众少年摆手道:
“尔等都给我安静下来,我自己也给我安静下来!”
虽说如此,翻雨还是很是满意,——试出了秦基业的真情。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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