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粗活。”
却说解愁还没走到村口望见远处的雪山,去尘便从后头追上来:
“你留下一口叫我吃么?!”
解愁柔声说:“瞧,多余的我用罗帕包好了,帮等着你追来取了吃!”
去尘掀开了便吃,情形非常狼狈。解愁看不下去了,扭头掉泪道:“没娘的孩子才这么吃肉的!”
去尘愣了愣,看了她一眼,又匆忙吃了,可也渐渐啜泣了。解愁说:
“五郎,你何苦恁么硬撑着不习武!”
“我有我的缘故,你别再问了,以后只管剩下一口你吃不掉的,悄悄留与我!”
稍顷,解愁道:“开弓我都开到七八分了,公子如许长大,还怕开不了十分弓?”
去尘瓮声瓮气道:“我爹早说了,我家的公子都是天生的宰相料,一习起武便是个冲锋陷阵的牙将了,将来再没机会让天子擢升为大唐的宰相了!”
“可怜的王孙,都这么饿了,还记得杨国忠的话!”
去尘怒了,使劲扔了手中的肉,训斥道:“你又叫我爹杨国忠了!”
解愁毫不在意:“五郎早说过了:若是一旁没有其他人,我可随意叫他杨国忠。”
去尘便不作声了,去地上拣了蒙尘的肉,略微拂了拂,狼吞虎咽吃进肚子里去了。
……
再说秦基业到临时马厩,即山民家废弃的后院,正就着火把一一察看那些驽马,一个苗条身影闪进来,直撅撅站在他跟前。他不用多看一眼,便叫出她的名字:
“翻雨,是你。”
“对,是我。”
“小妹啊,有事你当着别人的面也能说,不必跟我到这个臭烘烘的地儿来。”
“有些话只能我俩单独说。”
“你说。”
“有关我四个亲哥的祭日。”
秦基业郑重其事又略带不悦说:“他们的忌日我都记得,且永远不会轻易忘记,这个你放心……”
“是祭日,”翻雨强调说,“祭奠的祭,日子的日。”
“怎么,小妹要为他们设祭?”
“是啊,”翻雨毫不含糊说,“逢七祭奠那种,连续七个七那种,总共七七四十九天那种。”
“可你和你的兄长不止一次说过,你们永远是属于突厥的,不做大唐的臣民,而七七四十九天那种祭日……”
翻雨面孔涨红说:“我要成为大唐臣民,事实上也成为大唐臣民了,——我未来的亲丈夫当然是大唐臣民。”
“那好,”秦基业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头晕呼呼的,“我算好日子,为他们一一设祭。”
“大哥替我算算,今天可是他们之中哪个忌日后的第某个七日!”
秦基业再次手掐脑算,稍顷说:“可惜都不是,后日倒是绝地、超影的第四个七,我与小妹一同开祭他俩如何。”
“可不可以算作第一个?”翻雨眼泪汪汪问道,“大哥若是肯这样算的话,七个祭日就都齐全了。”
“当然,”秦基业说,“我是小妹的亲大哥,亲人的亲。”
“不不,你是我的秦大哥,秦基业的秦!”
“都一样。”
“听起来虽有些差不多,可意思上差远了!”翻雨非要纠正过来不可。
“好吧好吧。”秦基业回避她的灼灼目光,“后天大哥准备好祭品,我俩一同开祭绝地和超影,然后再分别算定逾辉和腾雾的第某个忌日,算作头一个七。”
“小妹感谢大哥!”
“应该的。”秦基业说了独自走,“你早点回屋去。”
“不了,”翻雨兴高采烈说,“俺照旧去巡视周边,确保不出意外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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