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尘便不勉强他了,独自抓起一块大岩石,跌撞着奔向那马躺着之处,一下子砸下去,那马连一声都没哼出便死了。
去尘笑道:“死了死了!”
叫封驭道:“快,拖入乱石堆埋了,往后随吃随取!”
封驭好些了,抹着泪,与去尘解下那马,死命拖入乱石堆,用大小岩石埋严实了。
依旧没人在院落里,齁齁声间或可闻。两人摸入自家屋子,掩了门,上了榻。去尘宽慰封驭道:
“好了,那事过去了。若实在过意不去,你就认作是我杨去尘杀死它的,与你无涉。”
封驭却笑道:“确系残忍了些,可你我到底有吃的了,且又报复了秦基业,既过瘾又解恨!”
去尘道:“惊心动魄了三两回,这觉一定睡得香!”
两人转眼便睡过去了,嘴里鼻中也响起一片齁齁声。
翌日平旦,习武少年听得秦基业牛角号一吹响便扑碌碌起床,连最喜欢睡懒觉的宝卷都不例外。秦基业很满意,吩咐:
“不必带各自选中的家伙。每人一把弓三支箭,即刻往山谷里进发。尔等若是如愿以偿猎得某种野兽,就按个人所出的力好好吃一顿,午后接着弯弓射箭。”
说毕,便叫猪瘦、羊肥、鱼二、元宝去牵马,说:“这些日子下来,马匹都应恢复过来了,能跨着去打猎了。十匹马栽十一个人,还算宽裕。”
不料猪瘦、羊肥、鱼二、元宝刚去马厩便惊呼道:“师傅,怎地少了一匹了呢?!”
秦基业一惊,与少年一同奔赴去了。
此时的去尘、封驭,早为牛角号催醒,正惴惴不安,惟恐秦基业一脚踹入门来说:
“你两个做的好事,杀了恁么要紧的马匹!”
见封驭的身子抖得不像话,去尘用胳膊按住他道:“别着慌,用那么妙的计策杀得马吃,他断断想不到是你我干出来的!”
封驭道:“你确信无疑?!”
“当然!说起来还是你的法子妙,我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封驭连连道:“不不,功劳宁可归你一个人所有!”
去尘笑道:“好哩,功劳归我一人所有,等于那堆肉也归我所有!”
“不不不,我也有功劳,军师的功劳!”封驭说。“
“那好,有你算在其中,我愈加开心!”
话说秦基业、众少年到得马厩,真见少了一匹马,都心痛了。秦基业责怪鱼二、元宝道:“说到底,是你两个人没系好那马的,致使夜半逃逸了!”
鱼二、元宝有些不服气说:
“我两人打的明明是死结!”
“其余马都还在,师傅看一眼,都是死结嘛!”
秦基业一看,点头说:“是的,其余马都是死结,就一匹或许系了活结了。你两个平时要好,说着笑着便疏忽了。”
鱼二掉泪道:“有可能,昨日我与元宝遛马回来是没少说话哩!”
元宝也哭了:“都怪我两人不好,误了师傅的大事!”
秦基业反倒笑道:“莫哭了,那马总在山里的,一会儿打猎去或许就碰上了。”
两个从前的小厮稍微好过些了,发誓道:“我俩发誓它找回来!”
一边的宝卷摸着脑门子说:“对了对了师傅!昨晚我出来撒尿之际,听得山里有马惊叫哩!”
“几时?”宝卷想了想说:“多半过了子夜了吧,月出来了,头顶之上悬着哩!”
秦娥也说:“是啊,我夜里也醒了一忽儿,似乎也听见了,差不多是月在窗户上头之际。”
秦基业正色说:“以后若是夜里闻得任何异常动静,断断要叫醒师傅,不可再这么稀里糊涂了!”
翻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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