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尘、解愁的嘴子还没作完,浑然不觉接着作,直到听众人的笑声才打住。
“来早了,各位!”去尘恼怒道。
解愁的脸虽红彤彤一片,却没有埋头不敢面对众人的哄笑,相反直接起身,帮着丈夫把永王推搡给众人,说:
“这嘴子作得!”
众人愈加哄笑。
哄笑中,伪皇帝呜咽几声,终于垂下羞愧的脑袋来。
学述打趣贼王道:“古话道得好:子之过,父治之。十来日后,到得蜀中,你殿下见他陛下,一子一父,一臣一君,家法与国法一并处置,则殿下多半还活着,只怕要囚禁终身了也。”
众少年都说这是永王不自量力称帝的必然结果,实属罪有应得,罪不可恕。话虽这么说,可眼却不看着落汤鸡似的李璘,而是有心上人的看心上人,没心上人的招呼相交好的同伴。
幸好裴茂带几百官军抵达了,谢过众少年,便接收伪皇帝,说要临时解去扬州大牢关押,随后迢递万里,押解到蜀中,交付太上皇自行处置。最后,裴大人对少年男女道:
“待到中原全部收复,老夫定将诸位的功劳上报圣人,到时候朝廷自与你等论功行赏。”
众少年脸上虽带笑,心里却不以为意,尤其是有心上人在左近的,巴不得裴茂赶紧押走无足轻重的永王,留下自家与心上人相处。
待到官军终于撤走了,秦娥与敢斗互相走近,先执手相看泪眼,然后猛然搂成一团。
见俩人如此,而丹歌似在躲避自己,宝卷追上她,强行搂抱她。虽然丹歌仍要回避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勉强给他搂着。
秦娥与敢斗絮絮说着情话之际,看见俩人如此,知道宝卷仍要追问丹歌失不**于贼王的事,心里顿然揪紧。此前,秦娥曾于斗杀贼兵空闲,特意挨近丹歌,叮嘱说:
“姐姐啊,那事不宜说与谢宝卷听,切记切记!”
而当时丹歌也确曾点头了。现在,她断定宝卷定然执念追问丹歌此事有无,希望丹歌摇头否认。丹歌也确实摇头了。秦娥刚放下突突跳着的心来,忽然又看见丹歌竟又点了头,为此,宝卷愣了好一会儿,无声哭天抢地;稍顷,又猛然离去。敢斗见怀里的秦娥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她掉泪说:
“没什么,只因重逢太过开心了!”
去尘尚未过瘾,还要搂着解愁与她亲昵,却意外瞥见流水在众人之中对自己微笑,自然大喜过望扑过去,使劲抱着他道:
“流水老弟,老弟流水,你终归抵达六朝古都金陵了!”
流水点头,平静得很。
“还与俺兄弟姐妹一同捉得了伪皇帝!”
流水点头。
“取个娘亲,为何去那么久才归来?路上不怎么顺风顺水?你娘亲终究接来了吧?”
“一言难尽!”
“我听着,你慢说。”
“俺娘亲这阵子与鱼二、元宝的两个浑家借住村中民舍。”
望见解愁还在含泪笑去尘,便推去尘推到解愁身边:
“你我有的是工夫说闲话!”
去尘用眼神谢过流水,重新搂定解愁,悄然问:
“对了,这个不曾过问你:娃子与你都还好不?!”
“我啥好啥不好的?”解愁明知故问。
“毕竟,贼王垂涎于你三人的美色……”去尘搔头,欲言又止。
解愁笑道:“不曾,贼王不曾,幸好官军和师傅定计破了贼王的势头。”
去尘喜不自禁,搓手说:“太好了!娃儿呢?”
“娃子不大不小,谁都没看出来,终于保下了!”解愁说,“俺的五郎也好么,不曾睡得贼王的长女?”
去尘笑呵呵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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