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在他盯向自己的目光下，娇羞得用帕子掩面，走到床边，腰肢一扭，媚声询问道：“老爷，妾身在外面站了许久，腿脚发酸，可否坐着和您说？”
她是没想到老爷会选择坐床上说事情，难道说完正事，自己今晚不用回去了？
柳姨娘暗暗窃喜着。
还好她多了个心眼，来之前先沐浴一番，还涂了老爷以前喜欢的那款香粉呢。
老爷有句话说得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沈向武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扯过床边的长凳，啪啪在凳面上拍了两声，示意她坐到那里，不耐道：“说吧。”
柳姨娘正要坐到床沿上的屁股在半空中顿住，一个趔趄，咚地落到了冰凉的长凳上。
她感觉老爷的心，就跟这长凳一般，又硬又冷……
柳姨娘被这一冰，霎时熄了方才的心思，眼里渐渐盈了泪，一副担心焦虑的神色，一股脑把事说了出来：
“老爷，妾身今日听说老夫人的佛珠都碎了，心中担忧，特想要和您请示一下。
妾身查过日子，发现明日正是个吉日，打算带府中小辈们去寺中拜一拜，顺道再替老夫人求个安康，让大师赐一串新的佛珠，给老夫人压身。”
柳姨娘对这种神鬼之事没什么兴趣，可老夫人信，她也就顺水推舟，尽一番孝心。
既能得个心系婆婆的好名声，又能叫老爷高看自己几分。
沈向武听完，看向她的目光的确是少了几分不耐。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他开口道：“也好，明日你就去准备这事吧。记得把蛰寒也带上。她被关了这些日子的禁足，也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我派几个护卫跟着你们，记得看好她，别叫她又乱跑了去。”
柳姨娘眉心一皱。
老爷真是三句话不离那小蹄子。
“老爷，大小姐那性子您也知道，妾身怕她不听……”
沈向武有些认同地缓缓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在床边摸出一块无关紧要的小玉佩来，扔给柳姨娘，安慰道：
“那丫头从小就只听得她娘的话，其次才是我的话，让你看着她也是难为你。若是她再不听话，你就拿着玉佩出面教训两下，别伤了她身子骨即可。其他的事情回来我再处理。”
“是，多谢老爷体恤妾身。”
柳姨娘娇笑着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沈向武说起他这大女儿，话就多了几分。
他拍了拍被子，往上盖去，感叹道：“蛰寒这几日倒是真老实，一步也没出她那小院，还给老夫人送吃食，终于是长大了，肯听话了。”
他说着，话锋一转，严厉起来：
“倒是灵雁那丫头，你是怎么教导的？等从寺里回来了，让教养婆子多教教，若再那般调皮，也给我去禁闭，何时懂事何时再放出来！”
沈向武的声音带着丝冷意，直吓得柳氏身形微晃。
柳氏双拳紧握，心上一紧，忙起身恭敬道：。
“老爷，灵雁就是调皮嘴馋了一些。因着大小姐给府中各处都送过点心，唯独没给妾身这边送来，灵雁才一时糊涂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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