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明明答应了自己要说明身份,竟就这么消失了。
也就是沈蛰寒整日事务繁忙,不然一准去找爹把他拽来罚作看门的去了。
随着春花宴的临近,宫中派出了多个教养婆子往各个世家府邸而去,只为月初的春花宴做准备。
这一次,连同沈锦诗也被叫去了前厅学习。
而之前专门教导沈馡的婆子,一齐来到了大将军府,仍旧一对一地单独教导她。
毕竟准太子妃的礼仪规准,和她们这些只是进宫赴宴的女子不一样。
大将军府中,沈馡和沈灵雁都已有婚约,自然是不用参加去的。
沈蛰寒本想借口小店生意需要照顾,逃过这次宴会,然而被沈向武“关切”唠叨了老半天,只好同意下来。
就当是春游走一遭。
因此熄了心思的沈蛰寒,老实跟着婆子学了起来。
一连几日的宫规礼仪训练,沈蛰寒对徐国的皇室略有了些了解。
当今皇上似乎是个勤政的主,后宫美人颇多,受宠的却是没有几个,曾经唯独宠爱去世的先皇后。
如今先皇后过世已有几年时间,后宫中最得宠的,就是长得和先皇后颇有几分相似的容贵妃。
至于其他的妃嫔,便是等级再低,皇上也会尽量雨露均沾,像是用来牵制容贵妃权利一般的存在。
因此便是品阶稍低的贵人,也不能得罪。
这些在沈蛰寒听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学了好几日,只总结并记下了宫里一个年长的都不能得罪的结论。
长禧宫中。
春雨淅淅沥沥已下了半夜,润洒在高高的红墙上,跳拨着宫中新盛的花叶,直到清晨才稍稍停了一些。
待雨水停下后,容贵妃一身锦服华钗,站在门边帘外,朝着满园雨后春景欣赏着。
不多时,就有宫女来报,说是二皇子姜予翰前来请安。
容贵妃听闻儿子来请安,威严冷淡的面上浮现出几分笑意,“叫翰儿进来吧。”
话音落,宫女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去通知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姜予翰快步而入,躬身请安道。
“翰儿怎么这么早就来给母妃请安了?”
容贵妃玉臂轻抬,示意他不必多礼,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忧心道:“今日露水重,又刚下过雨,晚些来也无妨。王妃是怎么伺候的?这般天气,还叫你只穿了一身单衣。翠芝,把我屋里的貂绒双面披风给晋王拿来。”
翠芝得令,正要转身去取,就见姜予翰不在意地抖了抖肩,拦道:“儿臣年轻火气盛,不用披风也无妨。今日儿臣得了好东西,特意趁早亲自给您送进宫来。”
“你呀,就是耐不住性子。”容贵妃嘴上责怪着,却难掩语气中的宠溺,“既不愿穿披风,进屋来说吧,也好喝口暖汤。”
姜予翰应声,随着她进了屋中,从随行丫鬟手中拿来一黑漆描金提匣,打开道:。
“母妃,这是京中现下盛行的糕点,只此一家,且每日大早都要排队才能买到新鲜出炉的一波。儿臣命人快马买来,现在应该还是热乎的,您尝尝。”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