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轻笑,不客气地讥笑:“你的脸是有多大,值得本王去打?顶多称得上是给你添堵,不愿你好过罢了。”
荞莘被白陌赤裸裸的言语激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过了多久才稍稍反应过来,心底涌过一阵又一阵的冰凉,白陌这是有多恨她,才如此不愿她好过?
这般想着,她也问出了口,遭到白陌一抹嘲讽:“本王是真不待见你,可也谈不上恨。坦白来讲,本王着实不愿浪费一丁点儿的情绪在你身上。”
荞莘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她脚底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她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白陌的双眼看,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你在凡界里有佳人相伴左右,所以你才这般待我无情,是吗?”
“可是白陌,你想过吗?你再如何视她如珍宝,她只是一介凡人,寿命有限,怎能陪你到终老?到时,你该如何自处?”
白陌面色霎时一沉,他在凡界里的事情可称作秘密,而荞莘却知道了,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顺理成章,该是汩衾把消息透露给她的。而汩衾的消息又从何而来,怕是从非彧那里听来的。
许是事关唯苡,非彧故意说得含糊不清,所以汩衾与荞莘才这般一知半解吧。
非彧啊非彧,你别逼我,若他日踩到我的底线,我管你是谁,绝不再手软。他的底线便是唯苡。
电光火石之间,白陌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转,才道:“荞莘,本王从未对你有情过,哪称得上无情?再且,就算真如你所言,那也是本王的事,与你无关。”
顿了顿,他又言道:“本王最后劝你一句,管好自己的事即可。倘若你想自掘坟墓,就当本王从未提过方才那句话。”
言尽于此,白陌高声宣人进来,下了送王妃回大殿下宫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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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讼刃府的主事大人呈上了大殿下的罪行。如白陌起先所料,很多事情大殿下并不知情,被三殿下蒙在鼓里。例如与仙界中人往来,例如背后怂恿荞莘求父王赐婚的事情等等。
虽是如此,可他也绝非无辜,是起了毒害父王的心,还有害白陌的心。
白陌冷静地下达了命令:“现下事情已然明了,传本王命令,削去大殿下与三殿下的身份之名,斛珀终身幽禁大殿下的宫殿,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大门半步,准允王妃陪同。”
“至于汩衾,罪大恶极,但本王谨遵父王遗志,不愿残杀手足,姑且饶他一条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就让他待在妄地忏悔自己的过错。”
“妄地”比邻穿唢岩,可光景却是大相径庭。妄地早上炙热,晚上寒冷,周而复始地交替,无一例外。又寸草不生,唯有一摊死水,根本不是能待的地方。
在魔界,若犯下大错,会被发配到那里,抵抗不过外界,活得甚是艰难,尚可用“苟且偷生”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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