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轻“嗤”了一声，言道：“你想多了吧，在魔界我能出什么事？”
触碰到唯苡眼底流露出的哀伤，白陌掩住内心的疼痛，又道：“若在凡界，可能还会有仙界的非彧殿下来找找茬，兴许会掀起风波，出点事吧。”
唯苡难以置信地看着白陌，她不信，不信方才那番话是出自白陌的口中。她张了张唇，不死心地问道：“我……白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白陌扯了扯唇，不以为然地笑道：“有吗？我并不觉得。或许有吧，无形之中改变了，毕竟我如今的身份大不相同了，不是吗？”
唯苡难受地垂眸，掩住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为什么此时此刻的白陌，每句话仿佛都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呢？
白陌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狠心道：“唯苡，不瞒你说，我有所耳闻你被大帝剔仙骨、除仙籍的事情，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所以在收到引蜂蝶传来的消息，我没去赴约。我以为，我不去赴约，你——你会知道我的意思……但，没想到，你竟来了魔界。”
唯苡猛地一抬头，怒瞪着白陌：“你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什么叫做你以为你不来赴约我就会知道你的意思？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
白陌似乎被唯苡一通质问给搞懵了，愣了神，紧接着又见唯苡含泪道：“你什么意思，你不说，我怎会知道，怎会知道……”
白陌心底翻腾过一阵又一阵的伤痛，他强忍住语气中的颤抖，努力如平常一般地说道：“唯苡，抱歉，我——我无法接受剔了仙骨除了仙籍的你，你就当我凉薄吧，从今往后忘了我。”
话音落，唯苡不受控地往后踉跄了几步，满眼的难以置信，以及满眼的哀伤，她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只换白陌一句“无法接受”吗？这算什么，算什么……
白陌内心纵然再强大，也抵不过唯苡眼底溢出的哀伤，他别开了眼，着实不忍再看。
唯苡泪湿眼眶，无力地问了句：“为什么？给我一个你无法接受的理由。”
白陌缓了缓，狠心道：“要理由是吗？给了你理由，你就不再纠缠我吗？”
闻言，唯苡眼泪流得更凶了，重重地“嗯”了一声，道：“是，给我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我掉头就走，绝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白陌冷声道：“好，那我便给你一个理由。理由就是我魔界的妖姬绝不能是一个凡人。我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你很快就会老去，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你说到时我该如何面对你？”
唯苡狠狠地盯着白陌看，忽然就笑了，笑得极致嘲讽：“白陌，你以前说要我当你的妖姬，是骗我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白陌冷峻声音响彻在她的耳边：“本王一句玩笑，仙子如何当真？”
唯苡自嘲地笑了：“好，我如你所愿，你我永生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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