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抬眼看了明珊一眼,垂下了眼睛淡淡地答道:“适才见明妹妹不妥,我便想过来问问,这帐前无人我便不曾进去……”
折柳闻言登时醒过神来,连忙自责不已,向着祁渊行了一礼之后往帐篷中跑去。
明珊看着折柳的背影,顿了顿脸上露出笑容来看着祁渊淡淡笑道:“祁渊先生对长姐果真上心得紧,怕是长姐的未婚夫都不曾有祁渊先生的这般深情厚谊。”
祁渊抬起眸,牢牢地望住她,面色微紧,顿了片刻之后才淡淡笑道:“在下承蒙将军府大恩,对明妹妹自是要好些。”
明珊心中一紧,当即狠狠扯住了帕子,攥在了掌心之中,面色也难看不少,杏雪只觉得自家姑娘身周气压似是陡然降了下来,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两人,祁渊先生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呀。
过了片刻之后,明珊面色才缓缓好转过来,反而带了几分无畏之意,“先生说的是,明珊感动不已,待长姐醒来,定将此事好好同她说上一说才好。”
说罢,再不理会他立在原地的模样,径自往帐篷里走去了。
祁渊面色沉静,垂着头谁也瞧不见他脸上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攥着手中的东西往远处走去,只走上不过两步,便瞧见前头明璟火急火燎地急匆匆而来。
“元耀。”
明璟字元耀,听见有人唤他字,当即抬起头来看见祁渊的身影,心中只叫不好,却又是无可奈何地一笑,迎上前来道:“祁渊。”
祁渊神色一暗,往常明璟见他之时多称呼他的字临之,如今却是不叫得那般亲热,亲疏远近立分明,当即苦笑了一声,低声道:“适才我瞧着阿玥妹妹不好,便来送些东西给她,却不知她帐篷前无人,便不曾进去,如今见到了元耀兄,便请托送过去吧。”
说着,他抬起手来,手中一只小白瓷瓶搁在掌心。
明璟看了看那瓷瓶,再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犹豫片刻之后终究是收了下来,低声笑道:“出门在外,必是少不得的东西,今日可巧就忘带了,多谢临之了。”
祁渊淡淡地笑了一声,收回了手缩在袖子中,淡淡地颔首转身辞去。
明璟侧过半个身子看着他的背影,他身形颀长只是略显瘦削,便是贴身的衣裳和厚重的棉衣穿在身上也稍显有些宽大些,风将他的袍摆吹起,瞧着便不胜萧索。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他与祁渊和明玥都是自小一起大的,祁渊因了前缘曾受过平远将军的照拂,几人的情分也非比寻常,他知道他是个好的,待明玥的心也是没得说,可是明玥一向大大咧咧,于他并无那等情分,他也不好戳破,而如今明玥已论定婚事,再有什么来往却是不必了的。
造化弄人,若是祁渊家不曾没落,虽说比不上明家门楣,可若是明玥喜欢也都不是问题,如今……
说什么都是废话。
明璟感怀一二,便不再多想什么,还是挂念自己妹妹伤势要紧,急急忙忙地便冲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头热闹起来,几人回来自是把明玥弄醒了的,说了一会儿话,折柳才发现一旁还有个玉瓶子,当即诧异得紧,可看人众多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收了起来。
明璟一掀帘子进来,便急吼吼地道:“妹妹、妹妹,可是无事,我适才去看了马厩里的马,又瞧见兵马司白指挥使家的大郎,便同他说了一会儿话,却不知场中如此乱糟糟的,你可是有事?”
明玥露出笑容来摇了摇头道:“没事了,都已经好了,回家歇两天便是了。”
明珊拿着手帕掩口笑道:“大哥哥不知长姐适才威风凛凛,惊马两次也能夺得冠军,可真是大大地厉害!”
明璟闻言却并未有多么开心,他是知道明玥的,便是受了伤也要硬撑着不吭声,一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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