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正衙内。
蓝若言匆忙赶去,刚踏进正门,听见里头,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
蓝若言跨门而入,却看里头,只有孙奇一人,正站在那里,用手挥着袍子一角的水渍。
看到蓝若言进来,孙奇愣了一下,有些错愕:“蓝大人形色匆匆,可是案子有了何进展?”
蓝若言直问:“容瑾呢?”
“容大人?”孙奇后知后觉的道:“方才钟先生相邀,容大人,与其已经走了……”
“走去哪儿?”
“这便不知了,蓝大人这是……唉,蓝大人,蓝大人……”
眼瞧着蓝若言二话不说的离开,孙奇抓抓头,懵了一下,才回头,朝着侧旁的小门里唤道:“容大人,蓝大人已经走了。”
容瑾冷硬的面孔,从侧门内出来,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孙奇不明白:“容大人,您何故躲着蓝大人?”
容瑾没有说话,就在孙奇以为,容瑾不会回答时,却听容瑾淡淡的道了句:“蓝大人套到了话。”
“什么?”孙奇没听清。
这次,容瑾却一字不说了。
蓝若言追出衙门,而衙门外早已天黑,虽说还有人烟,却也寥寥无几。
蓝若言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周遭经过的陌生的面孔,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
容瑾与钟自羽见过面了,且一同离开,这本不算什么特别之事,因为蓝若言一直认定,钟自羽是知道案件内情的,蓝若言也一直想套钟自羽的话,但都没成功,若是容瑾今日能代劳,实在再好不过。
但蓝若言在听到珍珠的那句话后,却不敢这么乐观了。
纤细的手指慢慢攥成一团,蓝若言皱着眉,漫无目的的在漆黑的街道上游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挂着灯笼,还未打烊的各色店铺。
夜晚的古庸府城,有些冷清,通常,这里都是冷清的,除非有花灯会,或许会热闹一些,若是平时,便是如此寂寂寥寥。
蓝若言走了很久,没有找到钟自羽,也没找到容瑾。
这种无目的的寻找,有点傻,能找到的几率,百不存一,但蓝若言就是没回头,没回衙门,也没回客栈,只是继续的找。
冷风吹灌而来,蓝若言觉得鼻尖有些痒,揉了揉,抬头,恰好经过旁边一间酒楼,她隐约,听到酒楼里传出喧闹的沸腾声。
蓝若言随意侧头看了一眼,本不上心,却在正要离开时,听到一句愤怒的咆哮:“钟自羽,今日你究竟是何意?给本公子说清楚!说不清楚,你哪儿也不准走!”
钟自羽这三个字,令蓝若言眼眸一亮,她快速判定方向,随即,走进那间喧嚣的酒楼。
酒楼里,席客并不多,蓝若言一眼,便瞧见了角落某张桌子前,那正对峙而站的三人。
两个陌生人,另一个,正是蓝若言遍寻不到的钟自羽。
蓝若言又看了看左右,却分明,没看到容瑾的身影。
而此时,那边已经闹开了。
“我说什么来着,有些人,就是白眼狼,亏我与他称兄道弟,到头来,被卖了还不知晓,钟自羽,你就这么点良心?本公子怎么就对不起你了,以至于你要这般害我?害我全家?”
蓝若言站在原地,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争吵,蹙了蹙眉。
却听那边,那挡在钟自羽与那咆哮公子哥儿中间的一人,打着圆场:“好了,有话好好说,有什么好吵的?”
“如何好好说?你问问这人,今日去衙门说了什么,他说我们家当铺收了贼赃,说我们家是黑店,我去趟净房的功夫,就有衙役来我家抓人,将我爹给带走了!我就问问你钟自羽,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如此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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