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单手,双指,以两颗石子轻易便致两个守卫昏迷,再与蓝若言轻手轻脚的下了屋顶,旁若无人的走进柴房。
柴房里头,黑漆漆一片。
蓝若言早有准备,拿出蜡烛点好,让一旁的容瑾拿着,而自己走到木板前,哗啦一下,掀开白布。
白布里面,一具与早上一模一样的无头女尸,出现眼前。
容瑾此时道:“不是已知凶手身份,还要解剖?”
“当然。”蓝若言一边解开女尸的衣服,一边说:“解剖是为了拿证据,白日不过是猜测,没有证据。哪怕猜测就是真相,到底也无法成立。”
或许在古代没有这么严谨的刑侦,所以就算没有证据,如果有嫌疑,也可以先押入大牢。
但是蓝若言却一直是个证据党,做什么都喜欢讲证据,完全靠猜的东西,始终是缺了点什么。
尸体衣服打开,里面,露出光裸的女性身体。
“没穿肚兜,没穿亵衣,这么冷的天气,只有两件衣服。”
“因为凶手给尸体换了衣服,这个你说过。”
蓝若言点头:“嗯,我说过,但正式开堂的时候,这是个证据,需要呈堂。”
蓝若言偏头看向容瑾:“让你带的纸笔呢?”
容瑾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纸笔。
“早上乐鱼记录过的你就不用再记录,别重复了。”
容瑾安静的应了一声,就看到蓝若言戴着手套,拿着解剖刀,将尸体的前胸,划拉开。
人肉从刀尖上分裂,切开皮肤,尸血满满溢出。
蓝若言用手抹开那并不新鲜的尸血,让其不要挡住自己视线,切割的声音,带着生肉的腥味,窜入鼻息。
蓝若言切得很是仔细,全神贯注。
容瑾在后面看着,微弱的光线,使气氛变得十分诡异,柴房里木柴的味道与尸血的味道混合。
这感觉,很是微妙!
切开前胸再往下,肚子很快便被破开,蓝若言等到洞开得差不多了,便伸手进去掏。
没一会儿,掏出一大团血浆混杂的物体。
“是什么?”容瑾问道,提笔,准备记录。
“胃。”
容瑾记录下来。
而后看到蓝若言铺了一张白布在旁边,将胃放上去,切开胃囊,里面,非常难看。
蓝若言将能分辨的死前未消化食物拿出来单独摆好,指着上面说:“白菜,玉米,面食,这个是……肉,看不出什么肉……”
最后蓝若言索性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判断一下:“鸡肉。”
容瑾艰难忍住生理反应,如实记录。
蓝若言解说:“这些菜里都是放了辣子的,沁山府在北方,北方人少吃辣,便是我们住的客栈,食物也多为清淡。死者喜欢吃辣,是南方人,或是以前在南方居住过,或者死者的相公是南方人。”
蓝若言说着,抬头问:“那四姑娘是哪里人?”
“南方。”
容瑾派了人看守,自然也要打听那四姑娘的身份。
容瑾再道:“你猜的没错,四姑娘是黄觉新的外室,跟了黄觉新十来年,还为黄觉新生过一个儿子。白日你一提黄老板,四姑娘的丫鬟先慌了,以为你是黄家夫人派来的。”
蓝若言笑了一声:“黄家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相公养了一个外室在眼皮子底下十来年,还儿子都生了。”
“这不清楚。”容瑾说:“黄夫人天生有疾,不能生子,四姑娘的儿子,现是黄家大少爷。”
“嗯?”蓝若言皱眉愣了一下,这个蓝若言倒没想过:“那黄夫人知道吗?”
容瑾摇头:“黄夫人只以为,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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