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韶云疾步跑去,大喊道:“元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快回来?”
元榕听见声音,缓慢地转过身来,对着她露出一丝凄凉的笑:“莫姐姐,我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活下去,我想要一个解脱。”
“元姑娘,你听我说,不要冲动!”墨韶云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劝阻,“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伤害,但伤痛总会过去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呢,还有,还有你父亲,他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元夫人已经不在世了,你要让他连你这个唯一的亲人也失去吗?短短几日间家破人亡,你让他如何撑下去?你可以不管自己,难道连父亲也不管了?”
元榕似乎有些犹疑,墨韶云便又走近了几步,继续说道:“人生就是如此,每个人都会受到磨难和挫折,谁都有痛苦之时,但寻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相反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就像你,若你死了,痛苦的人就是你父亲,还有我们这些关心你的朋友,就算是为了元老板,你也该好好地活下去啊!”
想起自己的爹爹,元榕便愈发痛心,身为女儿,她还没有好好地尽过孝心,若就这样将他抛下,便是大大地不孝。
可是很快她又想起昨日身处地狱时的场景,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没有资格再苟活。
身上的这些伤痕,就是她耻辱的印记。
“爹爹,您的养育之恩,榕儿只有来生再报了……”
她低头呢喃了一句,竟就此纵身一跃。
“不要!”墨韶云万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如此突然,来不及多想扑身向前,结果扑了一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蓝色的身影跌入万丈深渊,很快湮没在茫茫云雾之中。
这时,上官要和白鸢两人才匆忙赶来,见墨韶云趴在崖边大呼元榕的名字,便知大事不好。
“公主……”白鸢上去扶她,“元姑娘她……”
墨韶云望着深渊,自责地落下泪来,心中懊悔万分。
“都怪我,我应该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应该极力地阻拦她,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就只能眼看着她跳下去,我没用……”
白鸢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些时日她与公主尽心尽力去帮助元老板一家人,就是想使他们免于谢掾和县令的坑害,但没想到折腾来折腾去,最终还是难逃厄运。
方才又听了上官曜的对元榕遭遇的猜测,她便更加觉得元姑娘是个苦命人了。
“公主,你不要这样,这些日子你用尽全力去帮助他们一家人,已是仁至义尽,最后有这个结局,也是上天注定的,实在不能怪你啊。”
上官曜点了点头,也劝解道:“白姑娘说得对,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实在无需自责。”
话虽如此,可墨韶云亲眼目睹一幕又一幕的悲剧上演,心头实是悲痛,一时间缓不过来。
“元姑娘和元夫人都先后丧命,真不知之后见了元老板,该如何跟他交待。”
白鸢思量着道:“事情终究会传到元老板耳朵里的,等他的伤情好一些,咱们就实话实说吧。”
正所谓纸包不住火,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三个人又休整了一夜之后,便赶往元老板所在的村落。
然而,当他们赶到原来的农舍之中时,却得知元老板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
墨韶云懊恼道:“咱们来迟了,元老板肯定是不见妻女回来,太过忧心,则又返回城中去找人了。”
“这一家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白鸢顿时又急又气,“之前咱们劝他们一家人搬走避祸,他们不听,现在弄得家破人亡,前有元姑娘跑去送死,现又有元老板自投罗网,明知城里戒备森严,孤身前去毫无用处,却还是巴巴地跑回去,你们说,他这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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