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便占据了底下最好一切的女人。
她拥有了赵礼,拥有了后位,甚至连儿子都被册立为太子,她的女儿是大公主;她就这样占尽了底下最好的一切,而这一切,曾经都是让她扶桑心心念念,妄图拼尽一生想要拥有的;可是最终呢,她什么都没得到,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得到了这一切;这要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如何能够平息心底的怨怒。
所以,她将赵礼的话,将凌洛辰的忠告都视若罔闻;而这样做的下场就是,觑了敌人,为难了自己。
扶桑毕竟是极为聪明的,多年来阴暗的内心和灵活的思考让她能够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也能迅速的冷静下来,在冷静中找到救赎自己的办法。
就算是司马媚怀疑她什么又能怎样?将她抓来芙蓉宫又能如何?
她现在早就不是虞子期,而是改名换姓新人生,她是扶桑,是后宫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扶桑;她只要紧咬着这句话,量她司马媚就算是有通的本事,也不可能通过这张人皮看出她的内在,看出她真正的身份。
扶桑低着头,在身上的疼痛中微微轻吟着,可就在这一声声的呼痛声中,她又得意的扬起嘴角。
可是,就在她抬起头朝着陈叶青看过去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一抹正红;当目光被那抹正红吸引看过去,扶桑瞬间脸色苍白,被绑成粽子的她再次‘噗通’一声,重重的磕在地上。
赵靖!
居然是赵靖!
他来了!为什么他会来?!
在心底深处涌出来的一股股恶寒和恐惧中,扶桑忍不住来自身体的遍体生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看着那个几乎恨不得将自己贴在地上,脸色鬼白,气喘如牛的女人,赵靖轻轻地眯了眯眼睛;果然,亲眼再看见一次他才能完全让自己相信;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没死,不过,这次她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想到后宫这段时间发生的接连惨祸都是来自这个女人,赵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叹自己过去终究是太过心软,要不然怎么会在虞子期吞服下毒药之后就放心的走了呢?他要是留个心眼,真正察视一番虞子期的脉息,也不会让她在死里逃生之后又跳出来害人。
坐在凤椅上的陈叶青将那蜷缩在地上不断发抖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是傻子,当然能分得清楚此刻扶桑的颤抖和她刚才被禁卫军扔在地上摔疼的颤抖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感,身体的真实反应几乎已经出卖了她此刻不断想要拼命遮挡的脸;是谁会让一个眼也不眨的杀人疯子害怕成这样?
陈叶青慢慢的转过头,将怀疑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那端坐在下面,极为丰神俊美的靖王身上,看来,真的是有秘密啊。
此刻,不光是陈叶青若有所思,站在赵靖身后的杜离在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时,也忍不住朝着赵靖靠近了两分,手指在下面轻轻地拉住了赵靖的衣袖,极为忐忑不安的睁大了他那双什么也遮不住的干净眼睛。
“王爷……”弱弱的声音轻轻地从杜离的嘴里喊出来。
赵靖微微侧首,线条极为漂亮的侧脸上给杜离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笑容:“别担心,一切都有本王在。”
杜离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后就乖乖地站在他身后;只是那双恋恋拉着赵靖衣袖的手却没松开;赵靖注意到这点也并不在意,甚至还让自己的手臂不着痕迹的往后撇了一下,似乎是更加方便杜离能够拉住自己似的。
*
殿内一片安静,碧莹领着茶水间的宫女上来奉茶的时候都忍不住为这怪异压抑的安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叶青着手端过碧莹送上来的云雾毛尖,胎白色的茶盏被他动作极为大气潇洒的端在之间,平常女子总是显得纤弱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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