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拜托公祖大人正法,晚生告退了。”
米公子闪入屏风,知府喝退左右,向李定说道:“年兄,你还是怎么说?”李定回道:“这分明是米中粒做计陷害,求公祖大人救命!”知府说道:“无论他害你不害你,必定是你在他家兵机房出来,又搜出兵符、令箭。人赃现获,有何分说?况且他请过王命上方剑来,就斩了你,你也无处伸冤,叫本府也没法救你。你自己思量思量,有何理说?”李定道:“公祖若不见怜,治晚生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还求大人搭救才好!”知府笑道:“李年兄,你要活命也不难。只依本府一言,非但性命不伤,而且荣华不尽。”李定明知是圈套,因说道:“求公祖大人吩咐,一一谨遵。”这知府走下公座,悄悄向李定说道:“只因他前日托本府作伐,求令妹为婚,世兄不允,他怀恨在心,因而有此一举。依本府之言,不若允了婚姻,倒是门当户对,又免得今日之祸,岂不是一举而两得了?”正是:
劝君休执一,凡事要三思。
李定闻言想道:“我若不许他的婚姻,刻下就是一刀两断,白白地送了性命,连家内也不知道。不若权且许他,逃命回家,再作道理。”便道:“既是公祖大人吩咐,容治晚生回家禀过家母,再发庚帖过来便了。”知府笑道:“他若肯让你回去再送庚帖来,倒不如此着急了。你可就在此处当着本府,写一庚帖与他为凭,方保无事。”
李定无法脱身,只得依允,说道:“谨遵公祖之命便了。”知府见李定允了,哈哈大笑,忙向前双手扶起,解了绑,请他坐下,一面大叫道:“米公子出来说话!”米中粒故意出来说道:“老公祖审明了么?”知府回道:“本府代你们和事。”米公子道:“这兵机房重务,岂有和事之理。”知府笑道:“姻缘大事,岂有不和之理。”这一句话把堂上堂下一众家人,都引得笑将起来,正是:
王法如家法,官场似戏场。
话说知府向米中粒说道:“公子昨日托本府为媒,就是李世兄令妹。你们久后过了门,就是娘舅,哪有妹丈告大舅做贼之理!依本府愚见,今日就请世兄写了庚帖,公子备些聘礼,过去订婚;拣了好日,洞房花烛,你们就是骨肉至亲了,何必如此行为?”米中粒笑了,忙忙向知府与李定面前各打一躬,说道:“方才得罪,望勿挂怀。”遂叫家人取过一幅红锦绣金的庚帖并文房四宝,放在桌上,就请李定写庚帖。李定拈起笔来,随便写了一个假庚帖与知府。知府大喜,双手接过,送与米公子。米公子收了庚帖,重新序礼,摆酒赔罪。
吃了一会,天色已明,李定告退。米中砂道:“李姻兄何不同公祖大人一同起身?舍弟的聘礼久已完备,请公祖大人同李姻兄一起动身,送至尊府,岂不两便?”李定暗想道:“他今日就送聘礼过去,如何是好?”只得回道:“遵命便了。”米公子大喜,说道:“不消大舅劳心,一切大小诸事,连酒席都是小弟代兄备现成了。”一面叫家人传齐执事,升炮开门,将那些金珠彩缎、果盒猪羊,摆了二百端。前面是将军的旗号,后面是知府的执事,细吹细打,迎将出来。米中粒送了知府,同李定出了帅府,吩咐中军官道:“送到李府,叫众人即便回来领赏。”中军答应,同众人去了。
且言李定和知府一路行来,心中烦恼,唤过一名家丁,附耳吩咐道:“你速回去向太太说如此如此。”家丁领命,星飞回去。这里知府押着米府的聘礼,不一时已到李府门首,三声大炮,将聘礼摆上前厅。入内道喜已毕,早有中军将礼单双手呈上,李府一一收下。太太命家人赏了众人的封子,置酒款待知府。知府饮了三杯,随即作别去了。
且言李定走入后堂,太太忙问道:“今日收了他的聘礼,他久后来娶,把什么人与他?”李定说道:“只推爹爹回来方能发嫁。迟下了日子,来报她病故,退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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