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懋本就是抱着些许欺瞒陆嘉言的愧疚感,安排的这次会面。
不过其实他还是有些贼心不死犹有不甘,想再见一见楚霓。
秦肴冽总说楚霓有他,但是楚霓又一直在这风月场所中漂浮,让夏懋总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投机心理在作祟。
知晓陆嘉言的担心挂怀,当下也不介意先给二人留出交谈的空间。
今日泛舟游玩,夏懋着人赁了一艘大花船,船舱中隔着数间厢房,也不用怕临岸之人会觉着异常。
待楚霓见着陆嘉言时,夏懋便十分识趣地先行离开,反正楚霓能出来一整日,也不怕接下来没接触的时间。
-
不过很快,楚霓就调整好了情绪,对着陆嘉言施然一笑,柔声道:“陆哥哥别光站着,你且坐下。”
自接到勤学的传话,陆嘉言就装了满腹的疑问,如何控制好分寸地提问,也打了一路草稿,但是乍一见面的停顿和失了说话的先机后,陆嘉言便顿生一种不知是好的无力感。
抿了口茶,好不容易鼓足气力再开口,楚霓又先一步问道:“陆大夫和柳掌柜他们近来可好呀?”
许久未去陆家和雪凝香,楚霓因皇甫承炽的威胁在,甚久未打听过他们的消息。
都是记挂着的人,总免不了多问几句。
也是楚霓试图以此为缓兵之计,若能再兜一兜,绕过陆嘉言此行目的那再好不过。
楚霓一脸认真神色,陆嘉言纵使再坐立不安,也只得按捺下先好好回答,免得言语不慎吓着她。
夏懋难得识相,但也识相过了头,楚霓都问到阿青他娘亲的身体情况了,眼见着能问的都问完了,还没回来。
楚霓面上笑嘻嘻,心中滴滴滴,不好的预感一起,果不其然……
陆嘉言从适才的关心则乱,这小半个时辰聊下来,早已经看破楚霓的心思。
这厢好生给楚霓说了彼此认识的人的近况后,不再畏缩,话锋一转直接问道:“霓儿,勿要转移话题瞒着我了,同我说一说你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罢。”
……
楚霓回到燕春楼的时候,身心俱疲,觉得走着一遭比连着跳上几支舞蹈还累,主要还是心累。
评花榜也就差上十来天,今日楚霓回来得晚,鸨母春娘竟难得一见地候在后门等着,一见着楚霓的身影直接小跑着朝她跑了来。
那波澜壮阔的身子和有些滑稽的奔跑姿势,倒让楚霓一笑,有了片刻轻松。
自来了这燕春楼,也知悉春娘不过是个傀儡,这燕春楼背后的勾当全然不知,只晓得兢兢业业当鸨母,倒是无害。
眼见着那圆胖的身子就快拌着地上一石墩,楚霓便笑着开口道:“春娘,你悠着点,地上有石头。”
这一提醒,那春娘忙不迭地朝旁一跳,朝楚霓招手道:“芍药你快些,别光站着呀,贵人等你许久了!”
鸨母口中的贵人,皇甫承炽。
楚霓好不容易脸上有点笑意,瞬间覆灭。
没心情了。
应了声“哦”,径直朝房间所在去。
皇甫承炽这人往日总骚得很,最爱的就是楚霓屋子里的贵妃榻,他最爱的姿势便是散着头发侧身躺着,楚霓每次都嫌弃得不行。
但今日不同,皇甫承炽竟难得对着窗户端坐着,楚霓一进屋子里便感受到皇甫承炽身周凝结起来的低沉氛围。
想来,大抵是秦肴冽的计划有进展了?
楚霓隐隐想到,但也稳住心神,该演的戏还需继续下去。
于是顺手一甩,将门“砰”地一声重重摔上,也不管皇甫承炽会不会被惊到,径直抬步走到皇甫承炽所在,勾了张凳子坐下,顾自斟茶饮用。
是真的有正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